鏡湖,弄幾艘小船,手持幾把砍刀,掛上一面黑旗轉身一變就成了打家劫舍的水盜,連同那些沿湖的漁村村莊也都人人自危,甚至乾脆整村的幹起了這無本的買賣,沒半年時光,鏡湖水面之上,已是罕有商船來往。
這快船走舸劃的飛快,很快就鑽過了那荷田水道沒行多遠,遠處那荷花綠中,已能看到幾座突兀而出的哨塔,插入半空而隨著船兒划動,那杳無人煙的湖面之上,開始出現巡弋的飛魚戰船,屁股後面還有七八條蚱蜢。
一路通關檢查,那荷田也漸漸散開,水面逐漸的變得寬敞了起來,而出現在這艘走舸面前的卻是一座巨型的水上堡壘,而那哨塔則建在幾艘大樓船的頂層。
水面上,一個巨大的背脊劃過湖面,分開那dàng漾的漣漪,清澈的湖水,映著陽光,遠遠的看去,能看到那水面下一頭巨大的水獸在遊弋,脊刃劍鯊,這是這座巨大的水上堡壘的守護者。
這種兇殘的水下巨獸能用鋒銳的脊背劍刃撕開一艘鯊船的底甲板,甚至連厚重龐大的樓戰船在其面前,也顯的力不從心,雖然這些大傢伙只有寥寥幾頭,但卻是這水上堡壘最強大的戰力。
武九章每一次來,看到這座水上堡壘都會熱血沸騰,而每一次過來,這裡都會大變一番模樣,整座水上堡壘是由無數船隻拼湊在一起,用鐵鏈原木鋪平形成,船隻大小不一,形成了這仿若城堡一樣,高低錯落,櫛比如鱗的水上堡壘。
這讓他想到了泣血堡,那座被稱作奇蹟之城的城堡從這座水上堡壘特意留出的一條水道徐徐向前,最後進入一片停泊的水面,四周那整齊的號子聲,還有鋸木發出的刺啦刺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裡是水上船塢,圍繞著這圈出的一塊水域,足足十二個大小不一的水上船塢內都有一艘正在成型的戰船,無數的船匠在那些木架上來來回回,好似勤勞的螞蟻,將一塊塊船板釘在船上。
在整個水上堡壘,這樣的地方有四處,幾乎每天都會有幾艘或大或小的船隻下水,繼續擴大著這座水上堡壘,在一處能停泊的木製碼頭上跳下,儘管透過縫隙依舊能看到下方的dàng漾的湖水,但是踏在上面,卻如履平地一般。
鏡湖本就以平靜為出名,而這麼大一座的水上堡壘簡直跟一座水島一般,掏出自己身上的通行令牌,一路放行,雖然外面變化很大,但內部卻依舊十分熟悉,武九章一路熟人打著招呼,最後來到這座水上堡壘的腹心。
一座面積不大的水島,不過這裡卻是整座水上堡壘的核心,儘管在鏡湖東部的的湖岸上,有一座蘇州水軍大營,但實際上,這裡才是蘇州水軍真正的營地,水軍都督周瑜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
蘇州水軍三巨頭,都督周瑜,也是讓這蘇州水軍不斷蛻變的水將,同時也是在這蘇州府頗有話語權的人,兩位副都督,劉仁軌,蘇定方,前者負責水卒操練,戰船戰陣,後者則操練陸卒。
整個水上堡壘用巨木搭建了許多的平臺,儘管最大的也不過只能供一個營五百人同時操練,但是這樣的地方卻很多,當初興建這座水上堡壘時,就是充分考慮那些不善水計程車兵的問題。
而整個水上堡壘,如今擁有多少兵馬,連他都有點搞不清楚,因為鏡湖上,那些水賊幾乎都是這裡的水卒裝扮的,而幾乎每過兩三天,就會有新兵被送到這裡,加入這支日益龐大的蘇州水軍之中,或許,這已經不是一支水軍了,因為它太大了。
“九章,你不是昨天才回去的,怎麼今個又來了!”都督親衛營,守衛著這最核心的地方,而跟武九章說話的卻是武家的族人,自從跟從北面南下的武家再次合併,不管是北武還是南武兩支,都已上了冷家的戰車,而族中子弟多在其軍中效力,就是兩家的表態。
武九章頓時白了這位堂兄一眼,道:“什麼叫又,我當然是由要緊事才匆匆趕來,趕緊去裡面通報去,耽擱了大事,小心板子!”
“哼,你小子膽大了哈,居然敢跟堂兄叫板了,等你出來,堂兄再跟你好好聊聊!”
武九章文弱,不修武,但卻是為文士,腦子卻靈活,所以在蘇州府堂叔那裡討了個差事,而他這堂兄卻有點粗線條,五大三粗,兩人總是看不對眼,但卻是從小長大。
“行了…進去吧!”
武九章嗯哼了一聲,整理了下衣服,踏步走入一座大院內。
“都督!”武九章看著面前眉清目秀,一副儒雅風範的都督…心裡卻是蓬蓬亂跳,這位都督可是他最崇拜的人了,運籌帷幄鼓掌之間,似乎一切都難不倒他。
“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