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因為兵力捉襟見肘,所以冷卓也沒有趁勢奪取這裡,而退入這裡的守軍也因為主帥韓濤身受重傷,昏迷過去,而群龍無首,只是緊閉城門,不敢出城。
冷卓自然不知道這一段,所以他們是繞著白子城,儘量選的偏僻路徑走,但是這裡是襄樊,在偏僻的道路上也是村鎮密佈,本來冷卓還有幾分擔憂,但是這一路走過,卻又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這一路沿途,接連穿過好幾個大村,說是村,但掄起規模也堪比一個小鎮,人口不下千餘戶,不過這幾個村子早就沒了半點人煙,畢竟這裡之前是雙方交戰的地點,偌大的村落,被燒燬大半,夜裡走過,陣陣嗚咽之聲讓人那叫一個毛骨悚然。
而眼下途徑的這個鎮子,算是白子縣西南的一個大鎮,鎮上,多出不少青石白瓦的大宅院,冷卓這三千兵馬將此處暫時給封鎖住了,一干武將早就帶著人衝到鎮子上,而冷卓也騎著馬走入這條青石街道,卻是發出一句感慨來。
只看街道兩側的商鋪,就足以看到這鎮子往日的繁華,然而騎馬走在街上,冷卓看到的卻是門窗大開,仿若過了匪盜一般的場景,街面上血跡可能是因為雨水而沖刷了乾淨,倒是那商鋪的門檻,窗子外的牆壁上,還有不少暗紅的血漬,顯得格外的扎眼。
鎮子裡只是響起一小陣的刀兵交擊聲,便恢復了平靜,不過這平靜對比起這偌大的鎮子,卻顯得有些不正常。
半晌的功夫,四散出去的兵馬陸續而回。
“少主,鎮內的守軍已經拿下了,人數不多,只有兩百來人,反抗最激烈的十數人直接砍了,餘下的盡數都降了,現在都關押在一處大宅院裡,另外吃用的糧食也蒐羅出不少,已讓人做了”
“恩,知道了,讓大家抓緊時間吃飯休息,另外注意安排哨探”冷卓說著,扭過頭,看向街旁,位於十字口上的一座圓塔四層酒樓,扭過頭,對著諸葛亮道:“軍師,我們就在這裡歇歇腳吧”
諸葛亮點了點頭,一干人進了這酒樓之中,顯然這裡也遭過兵災,而且也有些日子沒人打理,地面上一層灰不說,連桌椅也是橫七豎八,說明這裡已沒人經營。
上了四層,士兵們重新擺好桌椅,擦拭乾淨,冷卓跟諸葛亮尋了一處臨窗的位置坐下,望著鎮子街道上,從這裡朝下看去,似能看到這裡往日的繁華。
蹬蹬蹬,冷卓沉默著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心裡一片感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上樓聲,卻是許褚拎著一個瘦溜的男子上了來,沒等冷卓發問,許褚就已經甕聲甕氣的道:“少主,剛在下面看到這個瘦個子躲在柱子後面一副不軌的偷瞧,看到我們過來,撒腿還想跑,本來想直接咔嚓了他,不過他說他是這個酒樓的掌櫃的”
“哦”冷卓目光掃向那乾瘦的中年男子,道:“你是這酒樓的掌櫃”
“大人,小的說的千真萬確,絕對沒有半句虛言,如有假話,就讓我全家不得好死”那掌櫃跪在地上,賭咒發誓的道。
“行了,站起來說話吧,你叫什麼,為什麼躲著,還見了人就跑”
那掌櫃的謝了一聲,這才站起身,一臉苦笑的道:“回大人,小的叫古盛,這鴻運酒樓的大掌櫃,至於之前為什麼要跑,說句您不愛聽的話,都是嚇怕了”
“哦?”
古盛是開酒樓的,自然是心思靈巧,善於察言觀色,暗地裡打量了冷卓等人,小心翼翼的道:“小的能否冒昧的問一句,大人是?”
“大膽”許褚直接一瞪虎目,頓時嚇的那古盛一縮脖子。
冷卓卻是呵呵一笑,道:“不用如此,我相信古掌櫃應該跟那些反王軍沒有什麼干係,對不對”冷卓說著看向古盛。
“對,對”古盛哪裡會聽不出冷卓話中的另一層意思,既然將襄陽王軍說成反軍,那自然是楚州軍了,古盛點著頭,突然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板上,道:“大人,你們可算是來了,您可要為了我們這些可憐人做主啊”
古盛這麼來一下,卻是讓冷卓有點不解了,連忙道:“古掌櫃,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說話”
古盛卻是一把鼻涕,一邊淚的道:“大人您可不知道啊,這小半年我是怎麼過來的,那群反王軍簡直就是一群蝗蟲,我們這陳風鎮五千多戶,近兩萬人,如今連千八百人都沒剩下,逃的逃,殺的殺,抓的抓,搶的搶,好好的一個鎮子,鬧的連雞鳴狗吠都聞不到,我們就盼著討逆大軍能殺過來,將這群反軍給殺個乾淨,蒼天有眼,總算是讓我等到這一天了”
冷卓讓古盛將這小半年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 一遍,古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