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
謝楊呵呵笑了起來:“你怎麼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
趙夕輕笑了一些,沒有說話,謝楊笑容凝在了臉上,他這才記得前面趙夕對自己生命預測的話。他沉重地拍在趙夕的肩膀上:“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而且你也不會這麼快死的,我一定會想到辦法。”
趙夕權當謝楊在安慰他,臉上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但是謝楊還是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枯澀與不甘。
能活著、能親手去做那些該做的事情,誰願意託付給別人呢?
沒有人願意死。
趙夕也是一樣,只不過這些時間以來,絕望已經入侵到了他精神世界的最中心,影響到了他的言行舉止。謝楊手放在他肩膀上安慰了片刻之後,他想起了自己這次南下的目的,也想到了他那幅《附耳圖》上所留下的那段話。他喃喃道:“那不就是一個點畫的留聲佐器嗎?難道這些聯絡在一起還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會展現出來?”
趙夕疑惑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謝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他說:“我是說,我的那幅《附耳圖》上面留有一個小佐器,用觸介拂過之後會出現一段話。這也是我這次南下到這邊的原因。”
趙夕驚喜地問:“說了些什麼?”
謝楊將那上面話重複了一下,對趙夕沒什麼好隱瞞的,他都能帶自己到這裡來,就已經是一個極大的信任了,自己沒有理由保留什麼東西。趙夕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麗江古城以西……我前面聽師傅說過,在現在的香格里拉裡,那曾經是靈道五位前輩——好象就是那五位製作出那二十五幅圖的很長一段時間的所在地,他們在那個地方呆了快十年以上,前面我也去過,但是因為缺少引導,我什麼也沒發現。難道那五幅圖所流傳的秘密就在哪裡嗎?”
謝楊點了點頭:“應該是的,或許這五幅圖就是開啟那個秘密的鑰匙。但是無論如何,我會先去一躺,按《附耳圖》上的指示先去,即使找不到那個終極秘密,但是光按《附耳圖》上面所說,竟然留下那麼段話,肯定會有什麼東西留在那裡。”
趙夕點了點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謝楊看了他一會兒說:“你跟我一起去嗎?也許那些前輩們留下的東西,對我們大有益處……說不定還可以治療你的問題。”
趙夕一時間沒有說話,謝楊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這邊混亂得很,不是久居的地方,那些怪物出來得不尋常,再加上那些爭權奪利的門派,只怕不久後就會徹底亂起來。我們不能參合進去,那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要是一腳踩進去之後,只怕再也脫不了身了。”
趙夕等他說完之後接過話茬:“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那些怪物的時候,我總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說完之後搖了搖頭,再次陷入了沉思,謝楊看著皺著眉頭的趙夕說:“你先在這裡,我出去將我的東西取來,那裡面東西你也該看看……”
說到這裡謝楊眼睛突然一亮:“有一位老人以前送過我一些東西,那東西可能對你有用,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之後朝來路折了回去,趙夕在他後面對他喊:“你要小心一點,這邊就是那股專門以我們為敵的勢力的大本營,你用過了靈道的力量,他們恐怕已經知道了,他們不像一般人那麼好對付……”
回到旅館,謝楊將自己的旅行包清理了一下,那些蛇蛋還有五六個,那些藥丸因為上次寧絮給他灌得太猛,剩下沒幾顆了。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從齊家後人那裡得來的材料,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對趙夕的情況也有沒有用。這次的收穫比他意料得要大得多,得到的資訊也不少,最重要的是他總算碰到了一個“正常”的靈道中人,心裡那種莫名的孤單感要少了不少。
謝楊退了房間,走到外面的時候就聽見起碼十人以上在對旁邊人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肯定看到了怪物。謝楊眉頭慢慢緊了起來,那次在外面那個戰場雖然離這個縣城較近,但是由於和政府已經溝透過了,將整個前後左右全部圍了起來,雖然傳出去的聲音很大,但是還是能隱瞞得下去,人家不會往怪物身上想。但是為何現在這麼多人都在說著怪物的事?難道那些怪物又來了一次突襲麼?還是,那些東西已經衝進了縣城?
謝楊不得而知,但是說話那些人臉上激動的表情卻又不像是在說謊話,這幾天,那幾個出現在怪物後面的幾個人一直繚繞著謝楊的心頭,這實在太讓人迷惑了。那些怪物在他們出現的地方突然就那麼消失了,連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這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