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拍案而起。他揚手重新佈置了一個隔音罩,這次謝楊沒敢再次窺探。他暗暗的摸了一把汗,感激的看了唐長林一眼,後者裝作沒看見,依舊看著一個莫名的地方微笑。
薛堂臉上有點不快,他掃射了沉默的諸人一眼,最後說:“不知道各位還有什麼話要說,如果有,不要藏掩著,這可是有關我正道存亡的大事。”
一個坐在角落,看上去有點年紀,應該是道士一類的老頭站了起來,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開口說道:“其實也完全不是沒有辦法應對,現在我們與那魔邪還算是相對安穩,只要我們在這段時間內,找到一件東西,必然就可以對付他們。”
薛堂立刻驚奇的“哦”了一聲,臉上帶著急切的問:“什麼東西?”
那老道裝模做樣的摸了摸亂糟糟的鬍子:“是一件寶物,不知道各位可知道百年前失蹤的《方石典要》,傳聞那裡面所記載的秘術、以及修行指引之法,能夠讓人的修為在短時間之內瞬間提升,甚至直接架鶴飛昇。”
本來還一臉興趣的眾人,立刻又冷靜了下來。薛堂搖了搖頭:“《方石典要》已經失蹤百餘年,而且這其中以訛傳訛,不知道是否真實,要是真的如傳言所說可以瞬間架鶴飛昇的,那百年之前卻為何沒有前輩因之飛昇?我們斷不可將希望寄託於這等飄渺之物上。”
那道士見自己提的意見被否決,有點不快的說:“那現在可如何是好?”
薛堂等沉默了良久之後,突然笑了起來,說:“如今只有我們能齊心協力,或許方可度過大難,所以我提議我們應該結成一個同盟,合成一個整體去對抗魔道與妖邪。”
他話才剛一落,立刻有一個人站了起來:“竟然結成一個整體的話,那又將由誰來領導?”
一個人快速的站了起來,恭敬的對坐在最中間薛堂鞠了一躬,說:“我們正道中當以薛會長修為最為高深,威望相信大家也都知道,這個位置他不坐何人能坐?”
薛堂立刻微笑起來推辭,一副虛偽樣。
天啊,有人想當武林盟主!
謝楊簡直想瘋狂的大笑,這麼老套的情節都來了,他看向這一片人的眼神頓時降低了好幾個檔次,這幾個說修為比起他來當然是要高上不少,但是在真正的高人面前比起來,只怕就只能當個跳樑小醜。虛榮如此重法,怎麼又能安心修行。就這幾個人可能也代表不了幾方,不過集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有人自然是不肯放手的。
果然,薛堂的笑容還沒幾秒鐘,另一個人馬上站了起來:“我認為我家宗主修為高深,威望亦不比薛會長差絲毫,我認識他老人家老做才合適。”
……
房間內頓時亂成了一片,他前面還以為這些人多麼了不起,現在看來,實在不能讓他起一點點恭敬的心裡,什麼高深、修為、臉面、尊嚴全部在這一點小小的權利面前赤裸裸的被揭掉,虧他們還以正道自稱。
什麼叫跳樑小醜?
眼前的這些就叫,就這樣子要是能稱得上正道的話,那才是真的見鬼了。這些人頂多就和一些黑社會組織一樣,別的什麼都算不上,不知道那些隱居山林的真正修行人士看到這些人之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如果最開始謝楊好抱著一點探秘的心情的話,現在是完全一點都沒有了,這些離“道”遠得海了去了,頂多能算得上一些武夫而已。謝楊完全失去了聽下去的心思,學著唐長林一樣閉目養神,不過他沒有唐長林的那份修為,閉了片刻之後竟然昏昏欲睡起來,忍不住張嘴打了一個哈欠。
第四章:牢獄之災(一)
這個哈欠打得極不是時候,薛堂正因為有人反對他當這個領導人而惱怒,但是又無處發洩,眼見今天當不成,當下以他這個哈欠為藉口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沙發邊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術,棉花也硬是給他拍出了巨大的響聲,他對謝楊怒笑著說:“難道小兄弟覺得我們正道存亡的大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麼?我們正在絞盡腦汁的討論,你竟然昏昏欲睡,簡直是豈有此理!”
說完之後當下站起來走了,薛源和憋得極為痛苦的張遠秋立刻跟在後面出去了,一眾人頓時大眼瞪小眼,任誰都看的出薛堂心裡正為當不成領導人而極端憤怒。這下眾人怕觸了他的黴頭,竟然連一個挽留的都沒有。
等他走後那個老道士先開口,跟眾人道了聲別之後也走了出去,看著一個個走出去臉色凝重的“正道”人士,謝楊實在憋得有點受不了,一張臉通紅。不過當最後那個彌黃門的颯爽女子走出去之後,謝楊對她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