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幸會”,表面上客氣地招呼我坐下,還叫僕人奉上茶水。
既來之則安之,我隨手撿了張椅子坐下,愜意地品著端上來的香茶。林月如對於忠叔這樣款待我,顯得有些不高興,偏著頭,也不搭理我,只是說道:“忠叔,我買了他一匹馬兒,你叫賬房取一百兩銀子來,把這自命逍遙的人打發了吧。”
忠叔點了點頭,也不過問他們家大小姐花這麼多的錢馬了我什麼馬兒,只依言安排僕人去賬房去取銀。
這時,林月如又問道:“對了,忠叔,爹爹的病情好些了嗎?”
忠叔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總鏢頭的病況未見好轉,局裡上下的人都很擔心了。”
林月如聞言,露出擔心之色,疑惑道:“怎麼會這樣?我前天請來的是附近的京平縣裡最有名的大夫了,可是花了一百兩的診費,爹他吃了藥還不見好嗎?”
忠叔搖頭說道:“總鏢頭上一趟押鏢,遠趕雲南,回途中不知是雜了什麼怪疾,已經看過三個大夫了,個個都束手無策。至於……大小姐你前天請回來的大夫,我叫人查了他的底,原來是個庸醫,以前還醫死過好幾人。”
“什麼?”
林月如聞言,不由得一怔,連聲問道:“可惡!那人在我面前說得頭頭是道,竟然是個騙子,爹爹吃了他開的藥沒什麼不妥吧?”
忠叔答道:“那倒沒有,剛才我請人驗證了,他開得只是一張普通驅寒的方子,服了不會有什麼大礙。”
林月如又羞又惱,咬牙齒切道:“可惡!膽敢騙到我林月如頭上來了。我現在就去把那混蛋抓回來,好好讓他吃我一頓鞭子。”
忠叔勸說道:“大小姐,你不用去了,那人拿了銀子就遠遁無蹤了。我昨天已派人去追查過了,可惜沒能抓到他。”
林月如不悅地道:“忠叔,這事你怎麼不早點對我說?”
“這個……”忠叔含糊應道,“這點小事,我不想讓大小姐擔心。”
我從頭到尾聽到這裡,已經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差沒把含在嘴裡的茶水給噴出來。忠叔對此事之所以沒說,只是怕他們大小姐知道自己受騙做了冤大頭,臉子上掛不住,現在被追問之下說了出來,又恰好遇到我這麼一個旁聽者。
林月如又羞又惱地瞪了我一眼,這時,僕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