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失憶症,才會如此。據奴才所知,人在的頭部受到撞擊或者是受了過度的驚嚇,就會暫時忘記以前的事。奴才記得以前宮裡的安公公就瘓過這種病。”
劉瑾微微點了點頭,似乎也認同了小誠子的說法。當然我也是希望他們這樣認為的。只見劉瑾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但很快化為了平靜,只是對我說道:“皇上不用太過擔心,等回宮後,一定會為根治失憶之症的。但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耶!我心中暗叫一聲“搞定!”嘴上卻說道:“一切全靠劉公公您了。多虧有劉公公在,朕才能安心。劉公公真是朝廷這福。”
劉瑾被我這麼誇他,也是跟著唱起高調,“皇上過譽了,老奴受先帝所託,侍奉皇上左右,自當歇盡所能,為皇上分憂。”
自己的事情搞定了,當然也不能忘了答應劉陵的事,於是說道:“對了,劉公公,剛才朕在後園遊覽,見到張允他正在捕人。”我隨將剛才所見之事說了一遍,接著又道,“劉公公,關於巡撫劉大人的事,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既然朕現在相安無事,不如就把劉大人無罪釋放了吧。”
劉瑾也沒料到我會突然給他提這一茬,他先是一愣,接著說道:“皇上,這山東巡撫劉有成,犯得可不單是失職之罪。據東廠錦衣衛密查,劉有成在任期間,營私舞鄙,貪髒枉法,所犯罪行不下十條。因皇上您龍體有恙,為了不擾皇上休養,所以咱家才沒有向皇上稟奏。”
劉瑾這麼給我一回話,反倒是讓我愣住了,木然道:“劉公公,這可是真的?”
劉瑾亦然答道:“老奴怎麼敢欺瞞皇上。咱家已經命錦衣衛收集其確鑿的罪證,然後再呈稟聖上,將其按律定罪。”
劉瑾說得振振有辭,道理全佔到了他那一邊。我吐了吐舌頭,還真不知該說什麼好。而這時,小誠子在旁說道:“公公,皇上他是看上劉有成之女劉陵了。”
我聞言瞪了小誠子一眼,也不知該罵他還是誇他的好,不過他說的這個理由,對於我這個“皇帝”來說,倒是挺管用的。只見劉瑾會意地笑了笑,然後說道:“既是如此,皇上大可開恩赦了劉有成之女。聖上您坐擁天下,要想得到一兩名女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我嘿嘿一笑道:“劉公公,只是單赦了劉小姐一人,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皇上……”
劉瑾似已看破我的心思,正欲發話,忽然張允急衝衝地趕進屋來,打斷了他的說話。張允也沒想到我在房內,愣了一下,才恭敬地向我行禮問安,接著再對劉瑾說道:“劉公公,下官有事稟報。”
劉瑾微微露出一絲不悅之色,當著我的面,微言斥責道:“張允,咱家教訓過你好多好,行事不要如此急性。”
“是!是!”張允連聲點頭,接著說道,“稟劉公公,下官剛收到了錦衣衛的回報,大膽冒犯天顏賊子已經查清了。”
“是麼?”
劉瑾的目光一沉。我聽到這訊息,自己也免不了有些緊張。
張允再接著說道:“行刺皇上的是這山東地境一代小有名氣的山賊流寇,經常出沒於迎風嶺一帶,號稱黃巾盜。”
劉瑾皺了皺眉,說道:“黃巾盜?不是在數月前朝廷就搬發過命令剿賊,地方上已上摺子說將山賊一網打盡了,怎麼這會兒又跑出黃巾盜來了?”
“這個……”張允微愣,說道:“下官也不太清楚……”
我心中暗笑,上次黃巾盜被圍剿的事,我正好是親身經歷,原來還真是中央政府下的命令,地方派的兵中了我的小計,遭到慘敗,回去後就向中央虛報實情,謊稱黃巾盜已經剿滅了,看來這種欺上瞞下的事情看來古往今來都是一樣的。
“混帳!這次回京後,定要將那些瀆職的官員統統查辦,嚴懲不待!”劉瑾輕哼了一聲,接著對張允說道,“既然已經查出了斗膽行刺的賊子,還不快點將那些賊寇一網成擒,這些事還用咱家來教你嗎?”
劉瑾一發火,張允立刻便得有些惶恐,卑躬說道:“回稟公公,下官早派了錦衣衛前去緝拿,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劉瑾又哼了一聲。
張允連忙答道:“只是錦衣衛到達巾黃盜的巢穴時,卻發現上寨上下近百名黃巾盜已經全部橫死,無一活口。”
我聽到這個訊息,不由微微一怔,畢竟自己也當過黃巾盜的三當家,在山寨裡混了兩個來月,和沈鏡那般黃巾盜還是有點感情,得知他們全部橫死,心頭免不了有些傷感,同時心想那般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