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
陸昭容見我並不介懷,這才仔細欣賞起那琥珀觀音來。我見二女對此寶愛不釋手,不由說道:“你們很喜歡這東西嗎?其實這是我一個朋友鏢局的鏢物,剛才我是碰巧幫她搶回來的,看以後有機會再還給她。不然的話,把它送給你們也無妨。”
陸昭容收回了目光,望向我道:“李公子,如此重貴的寶物,你竟可這般輕易視人,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你若不是家中藏寶無數,定是位淡泊錢財的清高之人。”
我微笑道:“陸兄你過獎了。其實漂亮的東西就是該拿出來大家欣賞的,若把它私藏起來就沒意思了。哈!在我老家有一種叫‘博物館’的地方,就是專門把世代的珍品,展示出來供人觀賞的。”
陸昭容點點頭道:“李兄,你的見解與心胸真是讓在下佩服萬分!”接著又對琴兒說道,“琴兒,我們也看夠了。快把這觀音還給李公子了。”
琴兒聽了她們小姐的話,這才戀戀不捨地將琥珀觀音交還到我手裡。我逐將其重新裝入盒中包好,然後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哩。”
二女見我就那麼雙手枕著頭,在她們身邊躺下了,對望了一眼,均顯得有些幹尷尬,畢竟她們是兩名知書達禮的女兒家,要這麼與我共睡一屋,心裡總覺得不妥,雖然都是滿臉倦意,但卻抱膝坐著。
我也不想她們太為難,於是撐起身來,“嗯,火快息了,我再去弄些柴火進來,免得晚上太冷了。”
我到木屋後的草棚裡撿了些乾柴,又抱回了大堆乾草,在冰涼地面上鋪了開,等將草墊弄好之後,便對二女說道:“陸兄,你和琴兒來睡這裡吧,墊著這個睡起來舒服一點。”
“多謝李兄關心。”陸昭容猶豫地一下,還是同琴兒走了過後,卻又說道,“我們睡了這裡,可是你……又睡哪兒?”
我答道:“沒關係,我是個夜貓子,反正也不睏,不如今晚就幫你們守夜吧。”
陸昭容沒想到我會這麼好,有些過意不過地說道:“李兄,你這……這怎麼行呢?這樣太勞煩你了。”
我還沒有答話,琴兒卻突然湊過來,笑道:“公子,你該不會是想跟李公子擠在一起睡吧?”
陸昭容被自己的丫環給逗弄了,不覺雙面發紅,埋怨地瞪了琴兒一眼,又連忙低下了頭,怕我見到她臉上的紅霞。
我微微一笑道:“你們安心睡吧,不用管我了。嘿!其實我是不習慣跟男人擠在一起睡。”
由於我故意將“男人”二字說的很重,陸昭容聞言微微一愕,似乎更肯定我早已看出了倪端,不覺又抬頭望向我,回報了一個淡淡笑容,眼中充滿了真誠的感激之色……
篝火燃盡,已至天明。我同二女離開了木屋,駕起馬車,繼續上路了。我駕車的技術已經熟練了許多,我們沿著往北的大道,只走了小半天的路,便到了小縣城。
“呵呵,一會兒我們可以吃頓好的了。不過我現在沒銀子,可要請你請客哦。”
我正與車上的二女說著笑,忽然發現一個鏢師打份的男子從路旁快步走過,那正是上次一起運鏢時與我熟識的年輕鏢師魏通。
“嘿!小魏……”
我正想與那小子打招呼,但見他行色匆忙,並沒有注意到我,只是對迎面過來的兩名鏢師說道:“任鏢頭,我剛才收到搜狐門傳來的訊息,說已在附近百里內,發現汪敬忠的行蹤了。”
任鏢頭喜道:“總鏢頭現在正在北龍會的總舵,小魏,你快隨我一起去向總鏢頭報告這個好消失吧。”
另一名鏢師也笑道:“總鏢頭這次請了搜狐門、北龍會和青竹堂的人馬幫忙,汪敬忠那叛徒肯定逃不掉了。”
他們三人說著,快步從我身邊走過,沒入了街角處。我也沒急著再叫住魏通,心想原來林總鏢頭現在就在這城裡,看來他在江湖上的面子還是挺大的,可以號召這麼多幫會來幫他,可能不用我幫忙,也能抓到汪敬忠了。不過琥珀觀音現在就在我手裡了,一會兒去交換給他們,順便也可以見見林月如。
於是我找了一家客棧,下車後,對陸昭容說道:“陸兄,你們先這裡休息一下吧。我有點事要辦,很快就回來。呵!記得要給我留飯哦!”
陸昭容也不多口問我,要去辦什麼事,只是點了點頭道:“李兄,你有什麼要事直管去辦。我們會照顧自己的。”
辭別了二女之後,我回到街上,隨便找個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剛才魏通他們所說的什麼北龍會,是這縣城裡的大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