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林月如日後要在京城裡經營鏢局,自然少不了要打通京城地面上的大小幫會。在我的刻意安排下,不出兩天,大小姐在便已在京城中名聲大噪了。
對付汪敬忠的計劃也在我的授意下,由馬有成和東廠的人在暗中實施著。林月如自然是早出晚歸,由楊濤、魏通等眾人陪同著,前呼後擁,佈滿春風,倒是把我給丟在了一邊。
我得樂清閒,叫上錦兒、梅兒與小誠子,也出了長春樓,到大街上溜達去了。
長街上的行人,都匆匆躲裡了茶樓、酒館,避開寒冷的北風。我從小生在南方,因此很少見過下雪,不由感慨道:“天氣越來越冷了,可能過兩天便要下雪了吧。”
劉錦兒說道:“這兩年錦兒都在南方,冬天也沒回過京,所以也很久沒見下雪的情景了。”
我轉對梅兒和小誠子問道:“去年京城什麼時候下的雪啊?”
梅兒想了想道:“少爺,去年要比今年冷的多,所以大雪也來的早。梅兒記得去年這時候,一場大雪下了五天五夜,把整個紫禁城都蓋成了白色的一片,梅兒與幾個姐妹們還在儲秀宮的後院裡堆了一個雪人。”
這時,小誠子插口道:“少爺,我們出了也已經有好幾天了。這樣子一直沒回宮去,奴才怕是……”
我點點頭道:“哈!明天解決了汪敬忠,我們就回去。走,我們去鳳臨閣轉轉。一直說去都沒機會,今天正好抽個空,看看我開的這家青樓經營的怎麼樣了。”
城東大順衚衕的煙花巷,也算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了。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這裡的青樓、酒肆均是通宵營業,不分晝夜都在歌舞昇平。林立在眾多的青樓之中,金碧輝煌的鳳臨閣最多顯明。
樓柱上垂下來的五彩燈籠就彷彿後世的霓虹燈一般耀眼奪目,我抬起頭,見到“鳳臨閣”三個金漆大金,不由笑了。聽馬有成說過,這個匾還是正德皇帝親手提得字。心想著日後林月如的鏢局重開,我也送她一個御筆的招牌好了。
古代的妓院,我也不是第一次去逛了,何況這間還是自己開的,更加輕車熟路。我帶著劉錦兒三人剛一踏時大門,便感受到了風臨閣內的春意暖人,彷彿與外面的天寒地凍的世界完全隔絕開了。
大堂內的一些賓客,都向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想誰說帶著兩個女子來逛妓院呢?我笑了笑,不予理會眾人的目光,打了個響指,帶著劉錦兒三人徑直往前走去。
正在笑著迎送客人的老鴇發現了我,一下子愣住了,她應該是知道我身份的。想我這個後臺大老闆竟會突然出說,真讓她有些有足無措。
劉錦兒先行走了上去,在她耳邊叮囑了幾句,便見那老鴇點了點頭,笑迎了上來。
“哎喲!少爺,您大駕光臨,奴家真是有失遠迎。奴家這就給你安排最好的香房!”
那老鴇不過四十來多,風韻猶存,我回頭問了錦兒,才知道名叫蝶姨,以前曾是西廠的密探,退休之後,才會安排到這裡經營生意。
“不用麻煩了,就在大堂裡坐坐,我喜歡這樣熱鬧一點。”
蝶姨點了點頭,連忙吩咐龜僕們收拾出一張圓桌,安排我坐下,然後又趕緊招呼著奉上酒菜。
“少爺,您都好久沒來過了。奴家剛才都快認不出您了。”蝶姨靠在我身邊,媚笑著說道。可能剛才劉錦兒吩咐了她,要把我當成一般的客人伺候。
我也是毫不客氣,順手就在蝶姨的粉臂上拍了一記,笑道:“是啊!好久不來了,蝶姨有什麼好的介紹啊!”
蝶姨一聲嬌哼,旋又笑了起來,可能“我”以前經常到這裡,所以她對我倒也熟絡,大拋著媚眼與我調笑。
劉錦兒站在我身邊,冷冷地一言不發,除了陪伴我之外,周圍的一切事物似乎都與她無關。梅兒與小誠子肯定是第一次踏進青樓,表現的很不自在。
“少爺,京城的四大名妓可都在咱們鳳臨閣。那可都是您親手捧出來的頭牌。您想點哪個來陪你,或是四個人一起來?”
“呵呵!有沒有什麼新面孔啊?”
“嘻嘻!有有有,奴家知道少爺您喜歡嘗新鮮。前些天咱們鳳臨閣來了一位憐卿姑娘,她的琴藝非凡,可是還沒見過客呢!”
“憐卿?”
我忽然想起了上一次跟著一位叫胥志明的落泊秀才,第一次去青樓裡認識一位頗有才情的煙花女子。
“嗬嗬!少爺有興趣啊?奴家就這去喚憐卿來與少爺作陪。您請稍候啦!”蝶姨笑著,搖擺著腰上,快步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