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再見不到鄧詠詩,我總是不能釋懷,因此在吞下那塊香甜的小點心之後,我便又到了前面的大雄寶殿。
誰料我還沒來得及進去,便見到裡面有一位年輕的書生被踢飛了出來。事發突然,我來不及閃身,“撲通!”一聲被壓倒在地,倒黴地給那書生踮了背。
“哼!世風日下!實在可嘆!這世上的登徒浪子是越來越多了。我們打道回府!”
華夫人發起了火氣,沒停留多久,便帶隊離開了。我跟著隊伍張望了一番,沒有發現鄧詠詩的身影,又不敢上得太近,只得遠遠跟在後面走。
華府的一行人已經登上了碼頭上備好的一艘大船沿河而下了。我見狀,嘆了口氣,沒法子再跟上去了。不管那剛才見到的那個丫環到底是不是惡女警鄧詠詩,現在我還是先想辦法回京城再說。
我沿河往下走,想著自己神功已失,而且身無分文,想要回京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心裡正犯著愁,猛一抬頭,卻見到了小寧王和他那個女跟班騎馬經過,不由心中一驚。雖然我此刻的模樣他可能認不出來,但若真被他發現了我,肯定會趁機對我下黑手的。
我可不想拿自己性命開玩笑,連忙將頭低了下來,跳到了岸邊的一駕小舟上躲了過來。直待小寧王駕馬走遠了之後,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來。
我向船家告了個罪,準備上岸離去。這時,正好一人飛身跳上了小船上來,把我驚了一跳,定神一看,才發現是之前在澄光寺裡那名壓倒我的年輕書生。
那年輕書生一臉急氣,掏出一塊銀兩,丟給了船家,“船家!勞駕你快幫我追華府的官船!”
那個中年船家收到一大錠銀子,頓時樂開了花,還沒等我上岸,便解了繩子,飛快搖槳,地將小舟劃到了河心。
華府的官船早已走了多時,這隻小舟又怎麼追得上。那年輕書生,舉目張望,眼見大船消失在視線,不由坐了下來,搖頭一嘆。
我此時才仔細打量那年輕書生,他雖然只是穿著一身普通的青布長衫,手中一把更為普通的摺扇,但卻面貌俊朗,神采飛採,眉宇間更有一股超凡的氣質。我想這書生定不是個普通人。
那書生在我打理他的同時,便也回眼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笑道:“這位兄臺,你也是在下一樣,在追華府的丫環嗎?”
我搖了搖頭,他卻又搖開了摺扇,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呵呵!我和仁兄都是一路從澄光寺跟地來的。仁兄你又何必否認。”
“呵!也算是在追吧。”我見那書生談行舉止間自有一股風流不羈的神態,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想法,眼前此人該不會便是一直聞名而未能見面的風流才子唐伯虎吧?
“我看仁兄雖然衣衫襤縷,但氣質過人,想來定是不一般的人物。”
“呵呵!這身造型只是剛才在澄光寺施粥會上為了博取華府丫環同情心才弄的,讓朋友你見笑了。”
“哈哈!仁兄果然也是個灑脫不羈的性情中人。在下康宣,未請教仁兄高姓大名?”
康宣?嘿!聽到他報這個名字,我能肯定他便是那唐伯虎。記得歷史上唐寅在題詩作畫時,常隱其真名。他有個常用的題款:“只在康宣兩字頭。”其實那是一條離合體燈謎。“只”的“口”與“八”分別與“康”、“宣”二字組合起來,不正是“唐寅”嗎?
我想到以前因為陸昭容之事,曾下過聖旨全國通緝他,所他以他便不使用真名,而用了康宣這個名字。前幾天我在海上漂流才遇到了四大才子的周文賓,沒想到今天又遇上了唐伯虎,心裡一陣好笑,便也拱了拱手道:“有禮了,不才李逍遙。”
這時候,船家說道:“二位公子,華府的官船已經追不上了。”
“船家,你慢慢劃吧。”唐伯虎回了船又一句,又對我說道:“李兄,想必你也是為了那華府的秋香姑娘而來吧?”
“秋香?”
我心頭一愕,是啊!秋香!我怎麼沒一時沒想到這茬?唐伯虎點秋香!呵呵!我心中忍不住想笑。唐伯虎點秋香這段千古流傳的佳話,並不是那麼好笑,但可笑的是現在的那個秋香,很有可能就是與我一起流落古代的見習女警——鄧詠詩。
“秋香……秋香……啊哈哈哈……”
古代有名的詩畫雙絕,放浪不羈的風流才子唐寅,要去泡一個從未來的二十一世紀穿越時空而來惡女警。這不是一件天大的荒唐事嗎?這實在是太離奇,太滑稽,太無厘頭了。我感嘆著命運開出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玩笑。想著想著,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