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額頭,似乎恍然大悟道,“哎呀!瞧我這記性,又把日子搞錯了。那個……那個肥東啊,今天是初七還是初八啊?”
一旁的周遠達不以為忤地笑道:“蘇翁,你又喝醉了吧?”
醉老頭走到周遠達對面坐下,又喝了一大口酒,一陣痛快地笑道:“哈哈!酒不醉人人自醉。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癲。”
我又私下問了肥東,得知剛來的這醉老頭名叫蘇七,正是華府的五大供奉之一,武功不知有多高,不過他嗜酒如命,倒是整個華府上下都知道的。
“呵!好個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癲。”
我心中讚歎了一句,頓時起了要上前與這兩個豪傑之輩結交之意,不過想到自己現在是低等下人的身份,立刻放棄了。要是因不受規矩,被踢出府去,可就見不到秋香了,於是一言不發,老老實實地待在一旁。華文武繼續扎著馬步,蘇七和周遠達倒是在旁邊閒聊了起來。
周遠達擰了擰眉道:“蘇翁,我們五人輪流著教二少爺習武,這回華太師出遊回來,要考較二少爺近來年的武功了。你說到野外我們幾個怎麼交待啊?”
蘇七倒是不以為然,自顧喝酒道:“哈哈!那有什麼關係,我們這徒弟資質差,根骨弱,本來就不是練武的好材料。若不能想個好辦法幫他洗精易髓的話,就算是苦練上二三十年,也是白費功夫。這事你我都知道,華夫人也很清楚……只不過是華老太師一心盼著自己的兒子文成武就,空做夢罷了。”
“唉!蘇翁說的也是,我們幾個到華府來給二少你做了掛名的師父,也只不過是求人安身之所。只是受了華夫人之恩,卻要有失華太師所望,心底有些過意不去。”
“呵,不談這些了。對了,前天我在太白樓喝酒,倒是聽人說起,最近江湖上發生了兩件大事。周老弟你想知道嗎?”
“嗨!蘇翁,我們幾人躲到華府來,不就是為了躲開江湖的是非恩怨嗎?你現在還聽那些閒事幹嘛,我可不想聽。”
“這訊息,你肯定想聽的。哈哈!告訴你吧,據說在上個月,開封府召開武林大會……”
蘇七竟忽然講起了關於開封府武林大會之事,我是曾親歷此事,本來當初對武林大會還有點期待,結果去了才知是一場鬧劇,只是後來混戰的時候,我帶沈玉樓先走了,留下錦兒收拾殘局,後來的結果便不知道了,此時聽蘇七又說起,想來此事早已在武林中傳開了。
蘇七繼續說道:“那個武林大會想到還竟包藏著一個大陰謀,而且竟是開封鐵槍門的門主楊天鄴發起的,只是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因為在當日,楊天鄴便死在了逍遙神仙的玉簫劍法之下。嘿嘿!此事真是誰也沒想到,和那東瀛劍客挑戰中原武林一樣,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我聽了蘇七的話,才知道原來當日,那個楊天鄴便掛掉了,看來與之同謀的小寧王並沒有被揪出來。不過這倒不是劉錦兒的失職,因為我在那夜的突然失蹤,錦兒所有的心力肯定都放在找尋我下落之事上面了。
聽了蘇七的話,還有一個比我更激動的便是周遠達了,他一拍石桌道:“蘇翁,你說的是真的,那楊天鄴死了?”
“江湖上都在傳武林大會的事,此事應該不虛。呵呵!周老弟,我算是給你帶了個好訊息吧?”
“哼哼!楊天鄴那道貌岸然的狗賊,想不到會有今天!只可恨不是我親手殺他報仇……我這就去告祭我三弟的在天之靈!”
聽了這話我猜想,周遠達可能與那楊天鄴之間有什麼恩怨,不過那些事就不是我管的到的了。此時,周遠達更沒有心思再教華文武的武功了,便同蘇七一起告辭而去了。
“兩位老師慢走!”
等到周、蘇兩位供奉去後,無心練武的華文武長吁了一口氣,還保持著扎馬的姿式,哀聲喚道:“阿東,快過來扶我一下。哎!我腿全麻了……”
肥東剛扶了他主子在石椅上坐下休息不久,院門外又有人走進來了。
“二少爺,夫人叫你過去一趟!”
我因為背對著院門,所以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不過看到身旁華文武,兩眼發光,那心動的表情,已能猜到來者是誰了,不由得同樣激動轉過身來。
華府的丫環秋香,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鄧詠詩,快步走進了院子裡。她是來找華文武的,不過見到院子裡多了個陌生人,便忍不住打量了兩眼,先是望了華文武一眼,最後目光投向我,不由得愣住了,但她一時間並沒有記起我來。
此時,一陣勁風拂過小院,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