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著病柔的身軀,要給我下跪叩頭。
“民女叩見皇上……”
“鳳姐快起來。”
我上次一步,伸手便把她扶住。李鳳姐並沒有掙脫,或許以她的柔弱根本掙脫不了,只是望著我的目光有些茫然。
“奴家只知道李公子並非是尋常人物,卻沒想到您就是當今聖上,更想不到皇上竟會為了奴家這麼一個平凡女子,親身犯險,一路追到關外。若是皇上因我這個微末女子而受了什麼損傷,那奴家豈非是罪以禍國,百死難贖。”
李鳳姐深明大義,竟會有如此一番說詞。我昨晚才聽過江彬的表白,於是也就現妙現賣,“鳳姐何出此言,朕對若蘭你的心意,難道你不明白嗎?”
李鳳姐眼神幾閃,有感動之色,也有彷徨之色。按照常理來說,一個平民女子若能得到皇帝的鐘愛,肯定不會有什麼猶豫,而李鳳姐只是低聲答道:“鳳姐福薄,承受不起皇上厚愛。”
此時此地,並不太適合談情說愛,於是我也沒再多講什麼。剛才與李鳳姐談話的時候,劉錦兒已識趣地退出帳外,我又將她喚了進來,叮囑道:“錦兒,現在有個任務交給你。你替朕貼身保護和照顧鳳姐,一至返回大同府。”
“皇上放心,錦兒一定辦到!”劉錦兒堅定地點了點頭。
半夜休息後,大隊已是整裝待發。江彬整理好戎裝,前來見駕。雖然經歷昨夜的尷尬一面,但此時已完全投入了狀態。
“皇上,我軍昨夜雖然擊退了韃靼小王子,但他必定北上逃去與韃靼的大軍會合了。韃子的軍隊若是合流之後,軍力不在十萬之下,而且在這草原上,他們的騎兵更有非常大的優勢。我軍的驍騎雖然精悍,但敵眾我寡。依末將之見,應該立刻南撤,返回大同。”
我摸了摸鼻樑,心想前幾日,是那韃靼小王子在逃,我們在後面追,現在看來是要風水輪流轉了。
“那韃靼小王子丟了這麼大的面子,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而且蒙人的騎兵也不是吃素的,我們如果直接往南走,搞不好會落進他們的包圍之中。”
“皇上您的意思是?”
“往南不成,往北去硬碰也不可能,不如先往東走。韃子軍就算有十萬二十萬也不可能一擁而上,而我軍集中優勢兵力,突圍應該不成問題。到時候再轉南返回大同。”
“皇上聖明,末將立刻去傳令,全軍往東開拔!”
全軍往東行徑了一天,一直相安無事,不過第二日,獵鷹便發現了情況,聽了副將王烈的彙報後,江彬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將情況轉稟給了我。
“皇上,東面發現敵蹤,現在距離我們大約二十里,敵軍的數量可能不下五千騎。”
“江彬你有什麼看法?”行軍打仗我只是門外漢,於是問了江彬的意見。
江彬略作思量,回答道:“回皇上,如果我們立刻轉南而走,敵軍必須在其後追擊,那麼我軍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依末將之見,我軍不如一舉出擊,先將敵人擊潰,再作撤退!”
我聞言笑道:“呵呵!給朕找拿稱手的兵器來。一會兒朕要親自殺幾個韃子!”
“殺啊!”
江彬指揮著兩千驍騎結成錐形陣勢,朝著韃靼的騎兵衝殺而去。這隻鐵騎是由他一手訓練的,指揮起來如用臂使。當韃靼騎兵還未來得及結陣迎敵前,我軍已經殺到了。
砰!砰砰砰!
一輪火槍過後,前排的韃靼騎兵已是倒下了一片,接著兩軍相接,近身的廝殺展開了。我胯著騎馬,手裡握著一把四尺斬馬劍,一馬當先,衝入了敵陣。
戰場上的交鋒,完全不用講什麼武功招式,對敵往往只是一招定勝敗,因此我只管運足了六合至尊功,掄起斬馬劍左右舞動。韃靼的騎兵雖勇,但根本無法抵擋,一入戰陣,我的眼前只能見到血光飛舞,耳邊只有慘叫連聲。
幾輪衝殺過後,韃靼騎兵已經完全潰敗了。他們領隊的千夫長早已被江彬斬於馬下,剩下的殘兵往北逃竄了。
我軍雖小有損傷,但卻獲得了一場大利。不過此刻也無暇歡慶勝利,稍作休整,便又起程往南撤退。
又往南奔走了兩天,還未返回關內。這一路上,雖然沒有被韃靼騎兵追擊,但放出去偵察的三隻獵鷹,只飛回來了僅剩的一隻。
這兩日連續的奔馬,已是人困馬乏,我示意隊伍停下來,休整片刻。咬了兩口乾糧,江彬走到我身邊道:“皇上,這兩日沒被敵人的騎兵追擊,很有些異常。末將有種不好的感覺,韃子似乎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