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一起漫步。沒有說太多的情話,她只是輕輕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當時,我還曾天真是認為,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中在那一刻了。但對於現在黯然孤立在秋風中的我來說,那些都已經成為永遠無法找回的過去了。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李後主的詞句原來是那麼的刻骨銘心。往往當人們失去一樣東西的時候,他們都會後悔當初沒有珍惜。而對於我來說呢?我一直那麼的珍惜這份感情,可最後還是這麼不明不白地失去了。
這時,風停了,但我的身影仍舊是那麼落寂、孤單。我在李若蘭離開的地方,呆呆地站了兩個多鐘頭,看著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不斷地變化。我才發現,雖然自己長這麼大,卻從沒有將這個世界看清。當我小的時,以為什麼都有答案,可是長大的時候,我才覺得其實人生並沒有所謂的答案。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很清楚,那就是我現在是個失戀者。
“呀啊——”
我攥緊了拳頭,仰頭望著天空,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聲,將心中的情緒盡情地發洩了出來。這樣的舉動,頓時引來旁人紛紛側頭。我想我要是再這麼狂叫兩聲,或者有人會拔電話通知精神病院了。失戀了本就已經很慘了,若是再被當作瘋子給抓去關起來,那就太沒他媽不值了。於是在許多人的詫異目光下,我低著頭,快步離開了。
正文 第三章 奇怪的算命先生
(更新時間:2006…2…9 19:47:00 本章字數:4061)
這個城市依舊喧囂,而置身其中的我卻越顯得的孤單。我沿著河畔的垂柳路,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很顯然,我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從剛剛失戀的沉痛打擊中回覆過來。
驀然,我聽到了一陣悠揚的二胡聲,拉得曲子好像是《瀟湘夜雨》,那曲聲中帶著無限的淒涼之意,正好與我此時的心情相襯。
不一會兒,曲音變得深沉了,卻又如高山流水一般清澈、寫意。雖然對面大街上有一群“憤青”正在舉行著聲勢浩大的抵制日貨的遊行,發出陣陣雜亂無章的咆哮聲,卻也無法打亂這能浸入人心的琴聲。
我平時無聊,也愛玩玩音樂,從半專業的角度,我聽得出此曲演奏者的水平高妙之極。在這樣凡俗的城市裡,是很難聽到如此與之格格不入的樂曲。我一時間聽得如了迷,不由得尋聲走了過去。
我沒走出幾步,便見到楊柳樹下坐著一箇中年男人,他懷抱著一隻破舊的二胡,穿一身青布長衫,頭戴圓氈帽,臉上掛著黑墨鏡。他那一身打扮,端得像是老電影裡的“盲俠”。我走上前去,靜靜的聽他將一曲奏罷,忍不住拍手稱歎。
我本以為,這古裝打扮的中年人,是個街頭賣藝的,正思量著要不要丟幾場硬幣給他捧捧場,但低頭瞧見他身邊擺著一本《易經》和一塊發舊發黃的八卦風水盤,看上去更像是個算命先生,不過興趣只在於他手上的胡琴,於是開口探問道:“大叔,你好!我說你的二胡能不能借我玩一下?”
那中年人聽見我的問話,也沒抬頭看我,想來真是個盲人。他只遲疑了一下,便將手中的二胡遞給了我。
接過二胡,我先仔細觀賞了一下,對於中國古典的樂器,我以前也曾研究過一段時間,倒也不覺得生疏,當下,我盤腿坐在草坪上,隨性拉起了一段《笑傲江湖》的曲子。黃沾不愧為一代鬼才,他作的這首曲子既有老文人的儒雅之氣,亦不乏江湖客豪情。這首曲子我很是中意,所以奏起來很是順手。
鍾溪已死渺知音,高山流水枉寫心。
賞雅幾還能賞俗,絲桐悔作伯牙琴。
伯牙碎琴的故事我不知道真偽,不過聽我拉曲子的那中年男人,面帶微笑,不時地點著頭,似乎喜遇了知音一般。看著他的反應,我心裡不由升起一個搞惡的念頭,於是歪嘴一笑,將就手中的二胡急性拉起了一段《櫻桃小丸子》的主題曲。
“吡哩叭啦,吡哩叭啦,滴哩答啦啦……”
我本以為會把這位“盲俠”嚇一大跳,然而令我意外的是,他沒有半點錯愕的反應,而且放在大腿上的手竟然還跟著我的節奏打起了拍子。
拷!我心中狂汗,這傢伙什麼人啊?再要往下拉,自己也記不住調子了,心中頓時索然無味,便將二胡遞還給了那中年男人,道了聲謝。正好肚子裡一陣咕嚕,回想起自己中午飯還沒吃,於是揮手對那中年男人說了聲拜拜,起身便要離開。
“年輕人,要算個命麼?”
那中年男人突然開口叫住了我,他說話的聲音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