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妖妖和唐可。茅妖妖不做聲,一個翻身又上了屋頂,想想自己的運氣實在不佳,不敢再動,趴在屋頂看著院裡的動靜。
等了一會,右側一個大門嘎然而開,一個人影直直地走了出來,站在院中,似在等待指令。月光照在那人臉上,果然便是何天霸,右臂仍自低垂晃動。
遠處,突然響起幾聲哨音,聲低幾不可聞,何天霸卻突然有了動作,身行僵直向大門走去。開啟大門,何天霸出了何府,站在街上又是不動。這時,那哨音突又響起,何天霸似又得到指令,直直向右轉身,奇*shu網收集整理慢慢向前走去。茅妖妖和唐可對看一眼,赫然發現他走去的方向正是唐家堡。
茅妖妖和唐可悄悄跟在後面,見他走進了唐家堡附近的一個小衚衕,最後在一個類似民宅的房前停下,那民宅裡隱約傳出拉風箱的呼呼聲,仔細聞聞還有一股淺淺的藥香。
茅妖妖不顧何天霸,縱身躍進院內,唐可緊跟其後,兩人站穩腳跟,果然見廚房內有一女子正在熬製藥丸,那女子一抬身,見到唐可,驚呼一聲,突然不顧爐內水沸,一掌擊向爐灶,剎時沸水四濺,藥香味益發濃厚。
唐可一把扯下面紗,怒道,“十妹,你做什麼?你現在毀這藥丸有什麼用?”那女子正是唐玫。
唐玫怔怔望著唐可,眼角流下淚來,嘴唇蠕動,“我………我……………”
回到唐門,唐可將此事上報給唐雲,又將各堂堂主召集在議事廳。唐可說了事情的經過,請各堂主協商解決,他說完之後,大廳鴉雀無聲,畢竟唐玫是唐風之獨女,平時若有急病,還要仰賴唐風醫治,這挑頭的話,誰也不想說。
唐玫聽唐可說完,呆在那裡,突然發瘋一般狂叫,“我沒有煉製過毒人,我沒有……………”
唐可厲聲喝問,“你說你沒有,那你當時在那裡偷偷熬製什麼藥丸,見到我們,為何要慌張毀掉,你說—”
“我,我………我當時………不,我真的沒有煉製毒人,我發誓………爹,爹,您快救我啊,女兒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唐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唐玫聲嘶力竭地哭喊,她知道此罪若是扣在她身上,依照門規,想活命已是不易。
唐風看唐玫一眼,深嘆口氣,狠下心扭轉頭再不看她。
“我真的沒有,爹,您怎麼都不信女兒,我真的沒有啊………爹,掌門,我真的沒有—”唐玫嗓音已經沙啞,見眾人眼光不信她,已然開始絕望,聲音逐漸變小。
“我覺得事情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能就此斷定這私自煉製半藥人的,便肯定是唐十姑娘。”茅妖妖突然站出來說。
唐可驚看她一眼,說道:“妖妖,我知道你很善良,可是這事是我們親眼所見,如果是別人這麼說也就罷了,怎麼你竟然還為她辯護?”
茅妖妖微微一笑,說道;“幫助你的人不一定是朋友,親眼見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們不能就這樣定了唐十姑娘的罪,我曾在一本醫經上讀過,有一種藥方可以讓煉製的藥人逐漸恢復清明,並能憶起其間發生的所有事情。等我把這藥配好,讓何天霸清醒後,讓他指出真兇便是。”
說完,自信一笑,站在那裡,她的聲音並不大,卻有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唐雲考慮片刻,說道:“好,先將唐玫禁足,派人監視不得離房間半步,何天霸先將他留在此處,讓茅姑娘慢慢治療,王管家明天遞個貼子給王大人,就說何天霸中了迷毒,正在我府上救治,眾位堂主還有什麼意見嗎?”
眾人唯唯諾諾,皆說此法甚好,沒人注意到有個人的臉色一變,陰險地看了茅妖妖幾眼。
茅妖妖找唐可收拾一個房間,將何天霸用繩綁好,扔在床上以後便不管不問,每日派人給他湯水即可。過了兩天,突然對外宣稱解藥已配好,已開始給何天霸服用。
又過兩日,茅妖妖又宣佈何天霸已逐漸恢復清明,狀況良好。
這天半夜,月黑風高,一條人影突然鬼鬼祟祟地向何天霸所在房間摸去,來到房外,看看四下無人,用小指捅破窗紙,湊上去眯眼瞧去,只見屋裡被中正有一人在酣睡,陰險地笑一下,從袖中拿出一小細竹筒,透過窗紙便要向裡吹去。
就在這時,突然屋內光亮大盛,被中那人猛然躍起向外飛出,外面人影轉身欲逃,卻見茅妖妖和唐雲及眾位堂主已站在身後,手欲反抗又頹然垂下。
唐劍彷彿老了十歲,原本陰鷙眼光隱隱有些茫然,上前一步,“楚兒,你為何要如此?”聲音乾澀沙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