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螺旋式扶梯,二樓龍飛鳳舞的“怡然居”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為白軒之事折騰多時,此刻已近晚間,暖金色的晚霞交相輝映,落日的餘光自雕花窗欞投在地上,竟比樓內五彩燈光美妙得多。白羽深吸一口氣,餘光冷冷地掃了眼廊上衣衫不整,就地行那齷齪之事的恩客。
“老鴇呢?滾過來!”
以球狀物體立馬飛速‘滾‘了過來,濃妝豔抹的肥臉抖動不止,層層脂粉掉了一地,白羽神色萎靡地別過臉,沒辦法,他委實適應不了對方這副尊榮,放到現代他絕對有理由懷疑這貨是生出來報復社會的!
“呀,老大,今兒個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老鴇捏著肥嘟嘟的蘭花指賠笑道。
白羽蹙眉,他確實甚少踏足此地,倒並非自視清高,實在是……此地太過不堪,一切虛偽矯揉的掩飾均被捨棄,人性的最原始、最醜陋的慾望赤裸著顯露放大,人與芻狗無異,不分場合地發情交媾,色、欲、錢、權交織成一幅幅淫糜的畫面。
他不在乎名譽,不像古人對此有著難以想象的執念,所以他堅持將天香樓經營了下去,一是為錢;二是為了瀟湘館那些清白女子;再者,便是為了蒼奇,他的身份危險而特殊,煙花之地無疑是最好的藏身處。
不過現在……嘖,白蒼奇,你最好保佑我別在這兒把你揪出來!
“太礙眼了,讓他們入房辦事!”
“是。”老鴇見其神色漠然,隱有不悅,轉了身子向那對【野合】之人招呼了過去。
嫖客掃了興,怒瞪著老鴇抬手甩了身下女子一巴掌,是以洩憤之舉,妓子半張臉腫得老高,捂著眼嚶嚶哭泣。
白羽頓時燃起了一腔怒火,上去一腳將男子踢出了半米開外,吩咐龜公扒光那人衣物扔出去,老鴇卻“哇”地一聲撲了上來,白羽身形不穩,踉蹌著退了幾步才站穩。
“老大,不要哇,這已經是本月第三個被您逐出去的恩客了,如此惡劣之舉委實對樓裡生意不利啊!”
老鴇緊抱著白羽大腿哭花了濃妝,臉上一塌糊塗,黏稠的脂粉成了糊狀直往下掉。白羽見了心悸,生怕對方一個想不開會把臉上那烏七八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