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膩的胸膛,細長漂亮的手指仍在那兩點不輕不重按壓拉扯,麼指繞著淡褐色乳暈磋磨,微涼的指尖亦有意無意地戳刺挺立的頂端,調情手段過人。
眨眼之間,兩抹晶亮的嫣紅便在這具象牙白身體上綻放,色澤銷魂得很。
白羽臉色發白,眼底隱約有些驚恐之色,他已經很久沒有猜透過這個小鬼的心思了……
不,應該說從未猜透過!
白蒼奇他根本不正常,自己三年前就隱約覺察出了,當時並未在意,只當是沈家被滅門那夜造成的陰影。白羽垂了眼,養了這人三年,三年來,這小鬼有時清冷淡漠,有時熱情瘋狂,叫人捉摸不透,至於現在……TMD就是一變態!
緊繃的肌肉開始發酸,白羽艱難地吸了口氣,綠蘿應聲後並未退下,反倒是一直靜立原地,無絲毫動靜。
偏頭躲開蒼奇的唇,白羽垂下眼簾遮住某種情緒,“你到底想怎麼樣……難不成真瘋了麼。”
白蒼奇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說:“吻我,我就讓她出去。”
白羽頭疼欲裂,沒有原則一再退讓,自己真該被甩一巴掌清醒清醒了。
可……沒辦法,他被扼住了死穴。這次倒不是因為怯懦,只是單純地不願這段畸形的感情見光罷了。那樣的話,至少等到某一天,蒼奇放開自己的手,轉身離去那刻,他能夠保留最後一絲顏面。
掉過頭,白羽妥協地覆上蒼奇嘴唇啃了一下,被強迫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兩唇才剛剛貼合一處,白羽便完成任務似的退了開來法,全身僵硬。
他如此委屈,以至於完全沉溺於自己的哀思,直白地表現心底的不滿,並未注意到蒼奇淡笑的臉顯出一絲傷色,很淺很淺,如落葉飄至河面漾起的水紋一般清淺。
“出去,這裡沒你的事了。”
自裡間傳出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沉悶,綠蘿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牽了牽嘴角……她聽出了其中的威懾之意。
“是,綠蘿告退。”
柔柔軟軟的聲音在空中飄散開來,綠蘿再度掃了眼縫隙中那堆雜亂的衣物,一彎柳眉結了冰似的冷。
話音未落,白羽緊繃的身體便已放鬆了些,蒼奇心頭一軟,置於胸前揉捏的手指停了動作,柔軟的唇輕輕碰了碰兩枚腫脹豔紅的肉粒,溼暖的呼吸撲在胸口熱熱的,很舒服。
耳根微微發熱,白羽驀地生出一絲緊張感。
白蒼奇沒有注意,他悉心攏上對方大敞的褻衣,將搭在肩頭的襟帶繫好,從白羽的視角,能看到他纖長漂亮的指節,垂下的濃黑睫毛,以及臉上浮現的神情……那麼的專注,那麼的、令人動容……
而屏風外:
綠蘿轉身離去,裙襬上的絲質流蘇劃過一道妖嬈的弧線,窗外,微光透過疏密相間的枝椏間直射而下,青綠交錯,婀娜多姿,正是一名花季女子最美好的體態。
她本是金枝玉葉,父親乃漓州太守施欽瀧,幼時更是錦衣玉食,嬌慣成性,可綏興二十九年那場變故卻讓她失去了一切,淪為下賤的妓子。
她不信自己的父親會通敵賣國,然而自家中搜出的那些“鐵證”卻不容駁斥,她原來的世界崩塌了。
被拘禁、鞭打、拷問、而後押解回京、一路受人唾罵,最終落了個充妓的宣判。
她不想死,所以忍了下來,並且費盡手段保得了完璧之身。
她很聰明,遇事有分寸,懂得拿捏和綢繆,這些年單單暗中積蓄的錢便足以普通人家幸福一輩子。
可令人絕望的是,她竟無法為自己贖身,從宣判下達那刻起,她的身份就已經註定了:一個被烙上妓子印記的罪臣之女,揹負終身的汙點……
呵呵呵……真可笑!
綠蘿自嘲地揚了揚眉,嘴唇卻在顫抖,隨即入了魔一般發狠地撓自己臂上的守宮砂,直到慘白的面板上滲出濃濃的血色。
我到底在為誰保留這種東西呀,又有誰會稀罕?
這一生,只能在這風塵之地賣藝賣笑,每日對著客人淫猥的眼神露出虛偽噁心的微笑,被當作婊子任人呼來喝去……
可為什麼那麼不甘心?不甘心……
埋藏心底的記恨,壓抑多年的妒意如引燃的導火索一觸即發。
綠蘿捂著溼潤的眼,渾身冰冷:
白羽,你明明比我更不堪,不男不女,經營如此下作的皮肉生意,甚至背亂常綱,與自己所認下的弟弟做出這等事……
可憑什麼你活得如此滋味,而我卻只能是個徹頭徹尾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