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識大體,接觸多了又覺得這女孩過於內斂了些,面上總是平平淡淡的,叫人有些捉摸不透,這會兒見她流露如此脆弱的神色倒是頭一回,當真是我見猶憐。
“怎麼了?”白羽直起身子,抬手欲拭去她眼角的淚,想了想又覺得這動作委實曖昧了些,便轉而拍了拍她的肩。
綠蘿眼神閃了閃,繼而無措地地搖了搖頭。
“未然那事兒解決了?”
綠蘿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
白羽抽了抽嘴角,估計這樣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又想起做些早點的打算,於是乾脆地轉移了話題,問她眼下是否空閒,可否幫自己打打下手。
綠蘿眨了眨水汪汪的眼,輕輕嗯了一聲。
姑娘家嘛,總有些心事兒不願別人知道,白羽笑嘻嘻地攜著綠蘿向不遠處膳房走去,他生性雖不風流,嘴皮子卻是厲害得很,三兩句便將綠蘿逗笑了,二人一路說說笑笑,氣氛倒也輕鬆自在。
一番接觸下來,白羽才發現綠蘿極有天分,幾種麵食點心的做法他不過略微講解了一番,她便全然記住了,蒸出的糕點比他示範的還精巧,摻雜的淡淡果香很是開胃。
白羽握著木製勺柄攪了攪鍋中蒸騰的小米粥,側過臉調笑道:“綠蘿啊,誰要是娶了你,可真就有口福了!”
綠蘿臉色變了變,手中的糕點轉眼被捏得變了形。
白羽一怔,自覺失了言,心下懊悔萬分。
三年前,他曾給過樓裡姑娘一次選擇去留的機會,這會兒樓裡清官已是寥寥無幾,獨留下綠蘿和藍霂幾人,瀟湘館也幾乎成了一座空樓。
綠蘿不比藍霂,霂兒是當初憐她尚幼,才未放她離開這風月之地,這地方雖甚不乾淨,到底是在白羽的眼皮底下,藍霂若是不願便無人動的了她。
綠蘿卻不同,她和其他幾個清官一樣,都是負罪之身,一紙詔書定終身,白羽根本做不得主。
膳房裡頓時寂靜下來,滿屋子的白霧蒸騰繚繞,人影綽約,對面不識,團團水汽似雲似霞般潔白柔軟,將這方寸之地渲染得不似人間。
“無事,總歸是習慣了……”綠蘿嗓音低柔婉轉,隻字片語間卻是道不盡的辛酸,白羽聽了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他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