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了。”若溪笑著回道,朝著桂園瞧了一眼,“這裡有些銀子請婆婆收下,留著喝茶吧。”
桂園忙掏出兩個荷包往喜婆手裡塞,她們千恩萬謝的接了。剛剛說話的喜婆笑著說道:“姑娘天生麗質,即便是不化妝也是天色天香。我見多了大家閨秀,可沒哪個能跟姑娘相提並論!今個我們姐妹受老夫人之託幫姑娘梳妝,另外還有幾句話要交待。請姑娘聽仔細,這可是事關姑娘以後幸福與否的關鍵!”說罷請桂園等人先出去一下。
若溪見狀立即明白了幾分,臉上頓覺發燙。那兩個喜婆卻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還不避諱的在若溪跟前大談男女之事。雖說若溪骨子裡受現代教育多年,對這些耳熟能詳,可真到了自己身上還是害羞。
“姑娘只順從夫君就好,疼便咬牙忍一下就過去。女人第一次都是疼的,以後就會知道好處了。”喜婆曖昧的笑著。
若溪紅著臉低頭不語,心裡卻忐忑不安起來。雖說她見過林宜宣幾次,可總共說話不過十句,什麼性子、脾氣都不清楚。這樣陌生的兩個人怎麼能大被同眠?一想到馬上要面對這個問題,她的頭就隱隱作痛。
這功夫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見丫頭向老太太等人請安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推開,老太太帶著大太太等人進來了。若妍、若靈、若婷、若影四姐妹都回來,屋子裡登時擠滿了人。
若溪趕忙起身見禮,老太太一把攬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點頭笑著說道:“嬌豔而不俗氣,清新卻又透著貴氣。”
“祖母謬讚了。”若溪害羞的笑了一下。
緊接著眾人都過來恭喜,若妍幾個姐妹紛紛送上自己的賀禮。若影顯得特別高興,直說以後在侯府有了伴。
“九妹妹不用擔心,往後有什麼事只管跟姐姐說,咱們可是親姐妹能不相互幫襯嗎?”若影親熱的拉著她的手,態度誠懇地說著。
“哼。”三姑娘若妍不屑的撇撇嘴,隨即笑著說道,“八妹妹這話說得可不合規矩!雖說你和九妹妹是姐妹,可是嫁進婆家就是妯娌。論及起來你還要叫九妹妹一聲二嫂,往後在侯府斷不可姐姐妹妹的亂喊!人家不說咱們府裡姐妹情深,只會說咱們不懂大家規矩,生生打了韓府的臉面!”
若妍和若影早就撕破了臉,眼下逮住她話裡的漏洞還不趁機奚落一番?若影不過是貴妾,況且公公也不是正牌的定伯侯,她打心眼裡瞧不上若影裝腔作勢那一套。
老太太聽了點點頭,說道:“三丫頭說得有道理,雖說你們姐妹情深,不過以後還是以妯娌相稱妥當。”
“祖母教訓的是。”若影垂著眼簾答應著,眼中有一絲怨恨閃過。
外面有丫頭進來回稟,說是吉時快到,侯府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門口,大老爺等人正在門口迎著呢。
老太太聞言朝著若溪說道:“九丫頭,今個兒出了這個門你就是侯府的媳婦兒。孝敬公婆之類的場面話我不想多說,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這些肯定能做到。只是我有句話要叮囑,別總替別人考慮委屈自己!”
“祖母!”若溪聽了心中一暖,眼中有淚花在閃爍。
“千萬別哭,今個是你大喜的日子見不得眼淚!”老太太笑著叮囑,又吩咐喜婆打點若溪準備上轎。
喜婆上前幫她蒙上紅蓋頭,又在她手裡塞了一個蘋果。兩個四全的媳婦攙著若溪,朝著老太太等人行了個禮然後出了屋子往二門去。
韓府大門敞開,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大老爺等人正在跟前來迎親的林宜宣說話,小廝抬著嫁妝排成一溜,一直從韓府門口排到街尾。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新娘來了”,頓時嗩吶聲、鑼鼓聲驟起,喜婆攙著若溪上了八人抬的花轎。
林宜宣見狀朝著大老爺等人抱拳鞠躬,上了白馬調頭往侯府方向去。那邊花轎已經沒了影子,這邊最後一抬嫁妝還在韓府門口落地等著。
轉過幾條街,突然前面的鼓樂隊停住不走了。林宜宣騎在馬上朝不遠處望著,只見對面也過來一隊接親的隊伍,為首的正是一身大紅喜袍的侯靜康。
原來今個也是他成親的日子,娶得是兩廣總督賈光之女賈思語。照著南寧候夫人的意思是相中了宗人府丞之女馬茹茹,不料馬茹茹的祖父突然沒了,孝期三年不能成親。眼下侯靜康已經老大不小,若是再等三年得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子?
況且侯夫人是個極迷信之人,她剛動了想去馬府提親的念頭,馬府就出了喪事這太不吉利。而且她心裡隱隱還有些擔憂,想要早些給侯靜康成親,也好拴住他的心,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