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緊鎖。
“四妹妹若是不方便就不要說了。”若溪見狀回著,“我會把看見的全部忘掉,你切不可再見他!”
“今個兒我都跟他說清楚了,以後……哪裡還有以後!”她眼中有淚水在打轉,聲音微微顫抖起來。
這分明是有故事!若溪見到她滿臉的悲慼不由得心生憐意,過去拉住她的手想要安慰。不料,晚暇卻撲到她懷裡痛哭起來。
若溪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由著她哭痛快,見她哭得差不多這才說道:“快別哭了,一會兒眼睛腫了旁人還以為我這個二嫂欺負你了。”說罷拿過來錦帕幫她拭淚。
晚暇見了已經停滯的淚水又湧上來,“二嫂,謝謝你!”
“長嫂比母,跟我自是不用客氣。”若溪輕笑著回道,“哭出來痛快多了吧?你這丫頭太過內向,有什麼事都喜歡裝在心裡。你也不想想,終歸是心大能裝多少事?一樁樁一件件都放進去,還不憋屈死!讓那些不開心的事都隨眼淚流出來,以後樂樂呵呵的過日子。”
“若不是在二嫂這裡,我是哭都不敢隨意哭的!”她苦笑了一下,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
若溪擰了一塊乾淨毛巾遞過來,她忙接過去擦擦臉,又把頭髮稍微整理了一下。
“茶都涼了,我讓丫頭再泡一杯進來。”若溪剛想叫丫頭,她卻阻攔住。
“二嫂,我有事跟你說。”她喝了一口涼茶,“你還記得上次咱們去劉府,在鬧市遇見的那個人嗎?”
若溪怔了一下,這才想起那個十五六左右歲的青年,好像在劉府門口隱約也見到了。晚暇怎麼會突然提起他,莫非今天在亭子裡的那個人……不對啊,晚暇整日待在府上怎麼能跟他有瓜葛?
“他叫孟闊,是大皇子身邊的三等侍衛。上次劉府給孩子辦洗三,他是奉了大皇子的命令去送賀禮。後來我進宮待選,偶爾又見到他。”晚暇的臉上出現害羞的紅雲,“雖說我沒有心思留在宮中,可是旁人卻不這樣想。她們見我有德妃娘娘撐腰,便覺得一定會留下宮中。明面上對我客氣親近,背地裡卻搞鬼欺負。
我跑到無人的地方哭,他遇見便安慰了我幾句。後來我見到他的衣服被樹枝刮破,便幫他縫上,這樣便熟悉起來了。沒想到我‘生病’要被送出宮,他得知訊息竟託人捎了塊玉佩給我。
今個兒我在門口下馬車竟瞧見他,便想著把玉佩還回去,所以才……我都跟他說清楚了,往後不會再有瓜葛!”說到這裡她面露哀怨之色,不難看出心裡對孟闊是有好感的,或許不僅僅是好感。
若溪一直在靜靜的聽,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孟闊,幾歲?”
“十五。”
“家裡都有些什麼人?”若溪接著問道。
“他從小就是個孤兒,也怪可憐的。”晚暇回完迎上若溪玩味的眼神,臉猛地發脹起來。
“四妹妹很喜歡他?”若溪笑著問道。
“二嫂!”晚暇聽了發虛的說著,“不過是他救了咱們,又在宮裡見過幾次罷了。我本不想那他的勞什子玉佩,可又沒地方送只好暫時收下。這會兒子還了回去,心裡就沒有牽掛了。”
“沒牽掛還哭得這般厲害?”若溪輕嘆口氣看著她,“你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忍住,什麼都可以不爭不要,可惜到底是心不甘情難斷!”
“二嫂!”她聞言再次淚懸。
這麼多年她一直活在偽裝之下,習慣了被忽視,習慣了不受待見。她原想要就這樣過一輩子,無大悲無大喜只求抱有一顆安定的心。可命運偏偏讓她遇見了孟闊,每一次遇見都是她卸下偽裝的時候。孟闊就這樣輕易的撞進了她的心裡,突然到她來不及設防。
哪個大家閨秀的夫君是自己找的?更別說是她這樣一個不受寵愛的庶女!她心裡很清楚兩個人想要一起是被世俗所不容的,是一場可望不可即的夢。她能做得只是快刀斬亂麻,讓自己很快回到以前的狀態。
“一切都會過去的!”她似乎是在告誡自己。
這個世上最難過的便是情關,晚暇是個內斂不輕易袒露內心世界的姑娘。若溪就怕她一旦對某人卸下心房,感情便會像失控的洪水,不是她再能控制的了的。每一個人的內心都在渴望愛與被愛,當這種需求從被壓抑到被點燃,便註定無法熄滅!
若溪不想說些空話勸慰她,還得她過得去自己心裡的坎才行。那孟闊是個五品的三等侍衛,雖說品級不低,可卻差在沒有家族支撐。侯府怎麼可能把姑娘嫁給他這樣的人物?看今個兒侯夫人身邊的幾位夫人,哪個不是官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