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說道:“讓廚房把飯菜送進來,我餓了要吃飯。”
不一會兒,飯菜送了進來,若溪吃得飽飽的。她看了一會兒書消食,然後再床上做瑜伽,出了一身汗又去沖澡,折騰到下半夜才睡覺。可能是運動過的關係,這半宿她睡得很踏實,一直到早上才醒過來。
洗漱完畢,就見宜宣冷著臉進來,身後跟著羅姨娘。
“二爺睡得可好?”她淡淡的問道,語氣不冷不熱。
宜宣見狀臉色越發的冷起來,他用鼻子哼了一聲坐下。羅姨娘低著頭,眼神怯怯的遊離著。她小碎步過去,見過若溪請安,神情緊張極了。
若溪瞧著她的手無助的交疊在小腹前,似乎生怕自己會怪罪她。
“昨晚上侍候二爺辛苦了。”若溪朝著她微微點點頭,“我吩咐廚房燉了烏雞湯,一會兒送到你房裡。你好生補養身子,才能更好的侍候二爺!”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她惶恐的回著,聽了若溪的話越發的心驚膽戰起來。
若溪見狀笑了一下說道:“你不用緊張,二爺能去你房裡我高興!這臨風居只有你我二人,你侍候二爺不就是幫我分擔嗎?別傻站著了,快點過去服侍二爺用飯,二爺喜歡你侍候呢!”
她聞言抬眼瞧瞧宜宣,又看看若溪,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昨夜二爺在她房裡不假,可卻把她攆到榻上去睡,兩個人乾脆沒躺在一張床上。她不知道二爺為什麼來自個房裡,反正就是覺得不對勁。可是她又不敢問,二爺本就冰冷的臉陰鬱極了,她可不敢頂風上。
早上宜宣讓她過來給二奶奶請安,她這心裡越發的突突。她是生怕若溪把宜宣去她房裡的事怪罪到自己頭上,她實在是沒上趕著勾引啊!她躲二爺還來不及,怎麼還能把他往自己房裡拽?
眼下若溪幾句話說得她心裡更沒底,再瞧宜宣變成黑鍋的臉,不由得心裡打鼓。她斷定二人是鬧意見了,想必是都想要對方先折服,在利用她過招呢。
二爺對著自己冷著臉,卻還宿在自己房裡,這二奶奶表面不在乎,可眼睛裡透著些許寒意。整個臨風居都在奶奶掌控之下,昨夜她並沒有跟二爺同床共枕的事一定瞞不過奶奶的耳目。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奶奶還是在乎,若是二爺真和自己怎麼樣,奶奶指不定怎麼整治自己呢!想到這裡羅姨娘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羅姨娘明白這世上只有情愛最讓人難以捉摸,明明兩個人愛對方愛到無可救藥,可有些時候就是需要去證明!她這個外人冷眼旁觀看得明白,可惜二爺和二奶奶都是人精,卻深陷其中想不明白。她們非要相互試探、考驗,累贅旁邊的人遭殃。
她正在想著,就聽見宜宣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既然你家奶奶吩咐,你還不過來侍候爺?”
她聽了忙過去,宜宣對她布得菜來者不拒,似乎吃得很滿意。若溪依舊是一臉的淡定,只照顧兩個孩子。
菲虹一向心思單純,逸浚卻有一百個心眼子,遇事就在腦子裡多轉幾轉。他見這兩日吃飯的時候都不見宜宣,又見今個早上的氣氛太怪,心裡不由得合計起來。
難不成是父母親吵架了?可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啊?他突然想到得惡疾死了的青玉,隱約覺得此事跟她有關係。他再聰明也不過是個不懂感情的孩子,況且每日早早便進宮去,哪裡知道這其中的詳細情況。能想到青玉身上已是不易,足見他心思縝密。
一頓飯下來,若溪和宜宣一句話都沒有說。宜宣的臉色難看極了,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若溪卻不時給孩子夾菜,還溫柔地朝著菲虹笑,心情似乎不錯。
吃完飯她們照例帶著孩子們去給侯夫人請安,宜宣隨後出了府去。
中午宜宣沒回來,晚上又去了羅姨娘房裡,還把晚飯傳了進去。若溪沒有任何反應,喊了暢春、桂園幾個到房裡做活說話。暢春嗓子不錯會唱小曲,若溪便吩咐她清唱一段。
上房裡傳出好聽的唱曲聲,還夾雜著輕笑。這聲音傳到後院,宜宣聽了真想過去質問若溪,就問問她到底愛沒愛過自己!她不要他們的孩子,對他不關心不在乎,對於他在姨娘房裡過夜半點不吃醋。她怎麼能這樣冷酷?之前的種種都算什麼?
第一百六十七
宜宣本想用羅姨娘試探若溪,可見到她無動於衷,自個不去她房裡,她好像去了包袱一樣輕鬆。眼下竟然還在房裡唱曲嬉鬧,真是讓宜宣胸悶發悶,連喘氣都費勁起來。
他愛若溪愛得要死,這種情況下早已經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若是他能稍微冷靜下來,就會發現不少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