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不上來,就是後世之人也無從知曉答案。可見莊子對人生,對世界的思考已經超出人們的想象,這才是聖賢之道啊!”
說罷逸浚面露無比崇拜之情,他本不想出風頭,可開了頭便有些剎不住。他苦讀《莊子》許久,總是覺得文字間蘊藏著深奧晦澀的道理。每讀一遍就有一番感悟,讀了不下百遍,始終不能其義自現!今日所言他自認為是以管窺豹,想要讀明白《莊子》還差得遠呢。
他卻不知眾人心中的驚詫,定伯侯更是狠狠打量了他幾眼,片刻方對宜宣說道:“此子侯府之望!”
雖然只有短短六個字,可這評價卻不是一般的高!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逸浚身上,若溪卻在暗中打量眾人的表情,留意到有人面露嫉妒,心裡生了防備。
宜家見自己的風頭一下子就被壓住,心裡有些不平衡,可是他自知跟逸浚的才華不在一個層次上,連想要比一比的心都不敢存。再加上逸浚是長房長孫,大皇子的陪讀,在皇上跟前都掛了名,被他壓制理所應當。宜家的心稍微失落了一下,瞬間便恢復正常。今個兒能把宜凌蓋過去,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老太君歇息的差不多,眾人就起身繼續前行。出亭過榭,一山一石,一草一木,莫不著意觀覽。眾人忽抬頭,看見不遠處千百竿翠竹掩映,隱約見裡面有房舍數間。
大家進入,只見入門便是幽曲迴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的三間房,原本是下人上夜之所,眼下被修繕裝飾了一下留著德妃娘娘小憩換裝用。
裡面都是合著步打的床几椅案,清一色的紫檀木,上面雕著鏤空的各色圖案。從裡內間有一扇落地的玻璃屏風,輕輕一推竟是個暗門,出去則是後院。
後院也有幾株翠竹,還養著兩隻仙鶴,因每日有人餵養見了眾人並不害怕,還是悠閒的剔翎信步閒庭。
眾人從後院出,上了小坡,穿過牡丹亭,盤旋曲折忽聞有笑聲傳過來。
所有人都循著聲音望過去,就見靜心湖上一個小小的粉紅色身影正在穿梭。看著像跳舞,可身形更敏捷靈活,一轉彎一回旋,看得眾人心驚膽戰,生怕冰上之人摔倒。
可那小小身影偏生平衡的緊,甚至還在冰上回旋不停。旁邊有兩個丫頭瞧著數數,“一圈、兩圈、三圈……十圈!”數到十圈便跑過去把她抱住。
“誰讓你們過來,我能轉二十圈!”一個嬌憨的聲音響起來,原來是菲虹。
“小姐息怒!”丫頭忙回著,“奶奶不許小姐出來溜冰,說是太危險。小姐趁著奶奶不在偷偷溜出來玩,一會兒被奶奶撞見奴婢就得挨板子。小姐,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旁邊的那丫頭也跟著央求起來。
原來若溪會溜冰,剛剛入冬湖水凍上便按耐不住玩了一把。菲虹見了大呼好玩非要學,若溪便教了她幾個簡單的技巧。別看菲虹胖,可身體的協排程和柔軟度都夠,竟然一學就會。
學會了她就愛上了滑冰,總是嚷著要玩。若溪生怕她摔傷,每次都跟著保護,更不准她一個人過來玩。今個兒她見若溪不在,便偷偷跑過來,等到丫頭髮現追過來她卻死活不回去。無奈,丫頭只好妥協,說是讓她玩一會兒再回去。可這位小祖宗一玩兒便忘了一切,哪裡還記得要回去的話?
不過眼下回去已經晚了,眾人都看見她們主僕。老太君吩咐下人把菲虹帶過來,又命那兩個跟來的丫頭下去領板子。
“老祖宗~”菲虹見自個的丫頭捱了打,忙想要幫著求情,況且這件事本就是她的不對。
老太君卻說道:“你這丫頭沒捱打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還敢替丫頭講情?你若是心疼身邊人,以後就別做連累她們的事情。趁著你長輩不在就鬧騰,都是你母親嬌慣的緣故。她做慈母我就當壞人,以後犯了錯就讓我來罰你!快點過來讓老祖宗瞧瞧,可受傷?”說完攥著她的手拉過去細細的打量起來。
“我沒事,一下都沒摔著。”菲虹聽了唯恐再累及若溪,便不敢再分辨,只乖巧地站著。
侯爺倒是對她在冰上的舞蹈有幾分興趣,追問是誰教的。菲虹瞟了若溪一眼,回道:“回祖父的話,是母親教的。”
“哦?”侯爺聞言盯著若溪問道,“你怎麼會這樣新奇的舞蹈,竟然是在冰上跳的?不過眼下這個不重要,離娘娘回府省親還有六天,你可能教會幾個丫頭好表演一番?”
當時教菲虹的時候就有幾個丫頭跟著學,若溪是想讓她們在冰上保護菲虹。六天的時間編排幾個簡單的動作,讓她們日夜練習應該問題不大。
想到這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