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康熙的身份。
“那我得把你趕緊給送回去了!”那男子的話語中有些許的侷促。
怎麼回去?難道要我告訴他;我住在遵化行宮?而當街追我的就是當今天子?
“你都不知道。你那驚恐的模樣讓我一時失了方寸;誤以為那是哪家的紈絝少爺想要輕薄於你;還跟他當街動了手!”他滿懷歉意的說。
“你們交手啦!誰贏了!”我發現我現在的腦袋是真的短路了。居然不關心雙方的是否有人受傷;反而倒是更注重比試的成敗。
“哈哈!你果然特別!”他也被我的問題問得哭笑不得。
“哎呀;你說啊!反正我知道;我在你手上他是不會對你出狠招的。而與公子剛才的頃刻交談也知道了公子是個知分寸;懂進退的人也斷然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人生死相搏!所以;快說啦!誰贏啦?”我急於知道答案。
“如果不是我小勝一籌;你又怎麼會被我帶來這裡?”他對我的明知故問有些不解。
“啊!對哦!看我笨得!”那就是說;如果你是歹人;以我那兩下子在加上看不見東西的緣故;我是斷然不能從你手上逃脫的咯!我鬱悶的想。
“那姑娘;請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訴在下;在下這就差人送姑娘你回家!”他也沒深究;只是急於彌補自己妄動的過錯。
“家?我家在京城啊!我這次是隨父兄來這尋醫治病的;就住在鎮上的一間客棧裡。但我眼睛看不見;所以那家客棧的名號就不得而知了!”現在的我是最會利用自身條件來演戲了。
“你也住在京城?不瞞姑娘;在下也是京城人士;只是在此地落腳罷了;不日就要返京了。”
“哦!對了;都叨嘮這麼久了;我們都還不知對方的姓名呢!小女子悅喜給公子見禮了!”我起身朝我所辨認出來那男子的所在方位福了福身。
“小姐有禮了。在下方良唐突小姐了!”那個自稱方良也馬上還禮。
我給他的是化名;他給我的也未必是真的。
“方公子;請不要為悅喜擔心了。家中父兄都視悅喜如珍似寶;斷然會派人四處搜尋的。公子只消把悅喜隨意置身在一茶樓就感激不盡了!”我想出了一個兩全的計策。
“這樣甚好!明日在下就隨姑娘進城好了!”他毫無懷疑道。
感情這裡是在郊外?
“打擾公子了!”我向他福身致謝。
“哪裡!小姐還是早些安歇吧!在下告辭!”說完便闔門而出。
糟了!聽方良的語氣現在已經深夜了;那就是說我離開康熙已經最少四個時辰了!他該是怎樣的煎熬啊!
我摸索著回到床邊;徑自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越發覺得玄乎。我這些症狀怎麼跟得了帕金森老年痴呆症這麼相似啊!如果再這麼惡劣下去;保不齊到最後我終究也會成為成天流著口水;神志不清的活死人?
這太可怕了!自己想想就不寒而慄;何況這病歷來最折磨的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親人啊!難道;我的下半生要已然年邁的父親攜手照料?讓日裡萬機的玄燁身心俱疲?讓視我如女的孝莊老媽痛心疾首?還有隆禧;還有福全;還有我所有我在乎和在乎我的親人們;他們終會被我所累啊!
我不要!如果我的存在帶給大家的只是麻煩和災難;那;我寧願選擇安靜的滅亡!
如果大家一定要問我什麼時候最抗拒瞎子這個身份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他:現在。
我不知道我已經轉悠了多少個時辰了;可依然對出處摸不著北。
“還沒找到出口?”一聲突如其來的戲謔把我結實的下了一大跳。
“沒呢!”我沒有絲毫的心虛;反而火大的說。
“為什麼要逃走!”他的話語終帶著殺氣。
原本只是想逃得遠遠的;不讓他找到。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哪不會被他找到?不如;來個乾淨;爽利的?
可;我最怕的就是死了!要我自殺應該是不可能;不如?
“哼;既然被你發現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難得的視死如歸。
“你真是他們派來的?可他們為什麼要派個雙目失明又弱質纖纖的女子來刺殺我?難道真是如此小看我施琅?”他怒不可遏的問道。
施琅?不是這麼巧吧?
“既然常人動不了你;那隻能用非常人了!”我也冷笑到。
“那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伺機下手而如此大張旗鼓的敗露目標?”
“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