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焦急或痛苦的神色呢,結果竟然還可以面不改色的優雅坐在那裡,真是看得讓人吐血,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像他這樣疼還能忍住的,她最怕的就是疼。
“吃飯了!”雖然嫉妒得要命,可藍兮還是拾起諂媚的笑臉,將托盤端到祁月曜旁邊,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他笑得
48、思念的力量 。。。
越燦爛就表示他越生氣,他老早就瞄到自己在門口探頭探腦了,卻一臉高深莫測地坐在那裡,藍兮就算不甘願也必須得乖乖討好他,誰讓那傷是自己捅的,包紮之後又裂開也是因為自己坐在他腿上蹭的。
祁月曜看了眼桌上的飯菜,一道青菜,一盅清湯,一盤水果和一碗米飯。
“誰做的?”他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笑眯眯地看著低頭盯腳尖的藍兮。
“我做的,你嚐嚐。”藍兮抬起頭諂笑道,問那麼多做什麼,有飯就吃。
“做給誰吃的?”祁月曜又問。
藍兮左右亂瞄,“你。”
“做給誰吃的?”祁月曜再次問,神情如固執的孩子。
藍兮很想摔門離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做給您吃的,快吃吧。”繼續微笑,笑到臉發僵也要笑。
祁月曜這回卻不再繼續追問,只是沉默的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只是臉色恢復冷漠。
暗暗撇嘴,這就生氣了?“五哥。”
夾青菜的筷子停了停,祁月曜周身的冷漠暫時收斂不少。
“我剛才做了個夢。”非逼得她相認,真是。
藍兮站得累了,蹲在祁月曜的腳邊,雙臂搭在他的腿上,頭枕在雙臂上,順便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腿,神情懶散。
祁月曜此時的冷漠之氣完全消散,只剩儒雅溫柔,他淡淡道,“夢到什麼?”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吃她做的飯,感覺還不錯。
“嗯,夢到很多東西,夢到我媽,她哭得很傷心,拼命喊我要我回去。”藍兮淡淡說著,祁月曜夾菜的動作卻停止。
“夢得最多的是在藍府的時候,五哥。”藍兮說到一半忽然喊道。
祁月曜沉默片刻才淡淡應道,“嗯。”
“你知道我是誰吧?你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這是藍兮第一次正面問他這個問題,雖然從前也隱隱感覺到,卻從未問過。
“嗯,知道。”雖不知她為何對這個感興趣,但祁月曜仍誠實回答。
“難怪呢……”藍兮喃喃自語。
“不過中間出了差錯。”祁月曜重新夾了片青菜,這才繼續開口。
藍兮抬頭望向他,等待他的解釋,“根據玉虛宮的推算,引來的是應該是一個將才。”一句話就直接點出藍兮是廢材。
藍兮暴青筋,“我這廢材真對不起你們啊。”敢嫌棄她,她要回去,她才不要呆在這裡了!
“原本是打算放棄你了,不過你在牛家村的表現讓我們很意外。”會打仗的將才固然很重要,但涉及到國之根本的稻米則更為重要,因此才在最後關頭決定保下她,“而且……”
“什麼?”
“而且,兩年前那件事,讓我們也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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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將才確實引來了,且一直就在我們身邊卻一直沒發現。”祁月曜放下碗筷,視線盯著門外的翠竹。
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藍兮知道了祁月曜的態度,“我知道了。”腿蹲麻了,藍兮緩緩站起身,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
祁月曜覺得這個笑容有點刺眼,“知道什麼?”每當她心情不好或開始疏離時便會露出這樣的微笑。
藍兮將托盤端起,緩緩朝門外走去,“知道我的存在價值。”
藍兮的話音剛落,祁月曜猛地起身,伸出手臂快速將藍兮擁入懷裡,端在手裡的托盤瞬間掉落在地上,瓷碗摔在地上發出七零八落的破碎聲,如同藍兮一直以來的心。
“兮兒,你的存在對於我來說是無價的,這一生,我只有你了。”只有這樣擁著她自己才會有真實活著的感覺,否則他的世界虛無一片,他會懷疑他的存在,他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會以為他這個人都是假的。
她不在的兩年,他常常懷疑他的存在性,那些黑暗的過往糾纏著他,讓他不得安寧,他想念她,只有她在身邊他才會覺得平靜。
藍兮臉上的微笑漸漸消散,“這次又用術把我招回來的?”
“不是,如今的我已無法再施術。”祁月曜將她摟得更緊了,如一個無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