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財富,我也不讓。”
簡單的話,表明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無可代替的存在。
夏墨兮笑了,將她抱起,擁入懷裡。
無法挽回的結局(8)
“是……是嗎?”凌蘭悽苦地笑了笑。
月舞最愛的是什麼?是錢,是財富,是有價值的一切珍寶。
她是見識過月舞的斂財手腕的——不折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現如今,陛下在月舞心中的價值已然超越一切,亦是表明她施月舞為了得到陛下將無所不用其極。
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宣戰嗎?
凌蘭的手落寞地垂落,悽悽地問:“陛下,您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是,你可以退下了。”夏墨兮淡淡回答。
“是啊,我是該退場了。”凌蘭喃喃道。無論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否是陛下的親生骨肉,陛下都要將其扼殺。
蒼白的五指驟然抓向凸起的小腹,凌蘭嫌惡地緊緊攥著自己的腹部——這個孽種,這個南家留下的孽種,毀了她的清白。
每次想起南朔壓在她的身上,淫惡地撫摸她,她就恨不得將南家碎屍萬段。
可是,為了留在陛下身側,為了得到一個孩子保留自己在宮中的一席地位,她忍辱負重。忍了那麼久的痛苦,到頭來,這個“孩子”卻成為她的笑柄,一生的恥辱。
“她在幹什麼?”施月舞震驚。
凌蘭的神態舉止似乎要將腹中的胎兒殺死?
“隨她。”夏墨兮表現出了帝王的空前絕情,“來人,將德妃拖出去。”
“等一下……”施月舞阻攔,“你的孩子……”
她愛錢,但更惜命。可是,那個孩子是她痛苦的根源。她不禁猶豫不決,到底該不該阻止凌蘭殺孩子的舉動?
“朕已賜她墮胎藥。”夏墨兮寡情道,然後,他又低頭對懷裡的施月舞溫柔道:“朕只要你我的孩子,你若不能生子,朕以後就不要孩子了。”
施月舞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仰望他。不知該為他對別人的無情感到害怕,還是該為他對自己的鐘情感到欣喜。
皇帝親口說出“墮胎藥”三個字,凌蘭終於崩潰。
無法挽回的結局(9)
腦海轟然炸裂,她的世界頃刻碎成齏粉,白茫茫地宛如進入冰天雪地。眼底種種複雜的情緒也在瞬間消弭,只剩下空洞的眼睛呆呆地、沒有方向地看著前面。
這時,聽到命令的小順子帶領一隊太監走了進來,最後面,一起跟進來的還有端著湯藥的胡太醫和張太醫。
“快點,快點。”小順子示意手底下的太監趕緊將德妃拖出去。
“等一下。”施月舞看出凌蘭的神色有異,命令道:“太醫,快去看看德妃怎麼了。”
張太醫端著重新熬的墮胎藥,迫不及待地上前。從德妃有孕之初,就只他一人負責德妃的診脈工作——一定要在被陛下發現假龍子之前讓德妃喝下墮胎藥。
“慢著。”施月舞是何等細心,一瞧就瞧出張太醫的古怪,“胡太醫,你去。”
“是。”胡太醫將為皇后熬的藥遞給小順子,然後走近德妃,搭上她的腕脈。
不用胡太醫明言,小順子也知道那是皇后的湯藥,他殷勤地走到龍榻前,笑道:“娘娘,先用藥。”
小順子的伺候無疑是細心周到到令人拍案叫絕的。
皇后剛喝下湯藥,他就立刻遞上漱口的清水,皇后漱口完畢,他又遞上解苦的蜜餞,皇后含下蜜餞,他馬上雙手捧上溼潤的帕子。簡直是五星級的一條龍服務,施月舞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擦拭過嘴和手,將帕子遞還給小順子時,胡太醫那邊也有了結果。
夏墨兮則一直在關注胡太醫的神色變化,由一開始的平靜,漸漸變得茫然,接著是困惑,再然後驚恐,最後又恢復平靜。
“陛下。”胡太醫有些猶豫。
“有話直說。”夏墨兮淡淡地命令。無論德妃得了什麼怪病,他都不會在意。若不是月舞下令替德妃把脈,他是不可能關注胡太醫的神情變化。
胡太醫突然跪倒,謹慎道:“由張太醫的診斷,可以得知德妃娘娘已懷有身孕九個月。可是……下官方才診斷時發覺德妃娘娘的懷孕時間不過八個月。”
無法挽回的結局(10)
小順子暗暗在心底計算著——九個月?八個月?相差一個月?現在是一月份,八個月前的話就是去年的五六月份,呃?那個時候的陛下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