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間就是金錢,金錢不等人,晚一步就沒戲。”
“是。”
施月舞走進水仙居,迎面迎上凌蘭怔在當場驚呆的面容,她上前,在凌蘭眼前晃了晃手,調笑道:“凌蘭,看到我是不是太興奮了,興奮的都傻掉了?”
“啊?不……”凌蘭驚醒。
方才望見施月舞向水仙居走來,正想出門迎接她,但是,施月舞突然在門口停下,表情淡漠地站在陽光裡,雪白的肌膚彷彿有驚豔的光芒,脫離了凡塵的氣質。
她看到了與施月舞之間的差距,她美麗,僅僅只能稱為美麗。可是,施月舞已經無法單單用美麗來形容,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她身上的氣質,那種不染人間煙火,是不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凡塵俗物,所以才用世間最俗氣的金銀來彌補自身缺少的人氣呢?
“凌蘭?你好奇怪?是不是鮑珍珠又來找你麻煩了?”施月舞笑道。
“不,沒有。”凌蘭笑的尷尬,她握住施月舞的手腕,感覺到輕盈如雪花般的肌膚,好像輕輕一碰就會融化。
施月舞盯住她,“你果然有古怪,好像嚇的不輕。”
“真的沒什麼,你找我有事嗎?平時不是這個時辰來的。”她保持微笑,正欲招呼施月舞進屋喝茶——
突然,施月舞驚叫一聲:“凌蘭,你和我有仇啊,你抓痛我了。”
凌蘭慌亂的鬆手,連連道歉,“對不起,可能臨近才藝比賽,最近總是心神不寧。”
“我和你開玩笑的,一點都不痛,騙你的。”
凌蘭剛想鬆一口氣,突然小扇子又驚叫起來,“施姑娘,您還說沒事,您的手腕都紅了一圈。”
觀月亭之約(2)
“我細皮嫩肉不行啊。”施月舞瞪眼,朝凌蘭笑道:“真的不痛,不用在意。”
“真的沒事嗎?”凌蘭愧疚地握起她的手。
“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想了想,她轉開話題,“我來拿趨勢分析圖,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凌蘭抬眼。
施月舞湊到她耳邊,悄聲道:“今晚在御花園的觀月亭鮑珍珠要彈琴,到時我會把聖上騙出來,機會難得,有人幫忙伴曲,你可以提前向聖上施展舞藝。”
凌蘭擔心道:“這樣好嗎?聖上最不喜歡耍心機的女人,萬一怪罪下來,我恐怕會失去才藝比賽的資格。”
施月舞推了推凌蘭,“膽子大一點嘛,你不用擔心,我都想好了,要是東窗事發,就說聽見琴聲優美情不自禁想跳舞。”希望鮑珍珠不要來一個,看見凌蘭在跳舞,情不自禁想彈琴。
“好,我聽你的。”
“這次的訊息免費提供,不收你銀子。”斂財要懂得適可而止,把榨乾的羊養肥了在榨,這叫生生不息。
“謝謝你。”
“大家都是朋友,客氣什麼。”施月舞推著凌蘭道:“趕快去拿我要的東西。”
“月舞,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凌蘭猶豫。
“什麼事?”
“皇……”凌蘭抿了抿唇。
“你要問聖上?想問什麼?”
凌蘭忽然低下頭,眼光閃爍異樣,內心在掙扎,半響才又抬起頭,溫柔的笑笑,“沒什麼,我給你去拿,等一會。”她想問,聖上和你是什麼關係?終是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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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月亮取代太陽的地位,皎潔的月光照亮夜晚的黑暗,斜斜地灑進御花園寂靜的觀月亭裡。
觀月亭之約(3)
鮑珍珠一身淡粉色輕盈的紗衣在夜風裡飛揚,修長的玉指握著白帕,仔細擦拭愛琴。
冰玉七絃琴。
白玉製琴軫,蠶絲制琴絃,琴身通體硃紅色。
這是她從小帶在身邊的愛琴,是去世的孃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輕輕撥動琴絃,曼妙的琴音在寂寥無人的夜空盤旋。
婢女秀秀急急地跑進觀月亭。
鮑珍珠玉手輕壓琴絃,欣喜地抬起頭來,急切的問:“聖上來了嗎?”
秀秀搖了搖頭。
鮑珍珠一拍石桌,呵斥道:“死丫頭,跟你說過多少邊了,等聖上靠近這裡了你才能回來,給本小姐繼續看著去。”
秀秀渾身一顫,怯怯地說道:“小姐,夜晚風涼,還是先回去吧,如果小姐染上風寒,老爺會擔心的。”
鮑珍珠怒瞪她:“死丫頭,這裡哪兒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