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
“不知道,就是這幾天的事吧,我在春風滿意樓裡聽來的。”柳依婷想了想,“哦,對了,好像是從外面傳到平安城裡的。”
“?”施月舞的眉心瞬間凝結成團,“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依婷冥思苦想,良久才道:“唉呀,我不清楚那些事情啦,都是在春風滿意樓裡和那些顧客啊姑娘啊閒聊時聽來的。”
施月舞低頭,又是長久的沉默,等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乾淨而明媚,沒有了剛才的沉鬱,眼底閃著淡淡的明光——
“是不是……”她輕聲試探,“你絕對不會幫我了?”
“啊?”柳依婷怔了怔,片刻過後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點點頭,“嗯,我有我的難處,頂多救你出去,之後就不管了。”
“好吧。”施月舞得到答案,不再拒絕,“你救我出去吧。”
“明天……”
心思慎密(2)
“明天……”
“我現在就要出去。”
“現在?”柳依婷吃驚,望著施月舞堅定的神色,她不解地問道:“現在要怎麼出去?總要準備一下吧?難道要我這個孕婦把外面那兩個傢伙捆了嗎?不要說我沒那個本事,就是有我也不幹啊。”
那不擺明了告訴別人辰王妃是皇后的同夥嗎?
施月舞充耳不聞,她從懷裡摸出一把銅製的鑰匙,走近牢門的銅鎖處,利索地將鑰匙鑲入鎖孔,細長的手指輕輕一轉,咔的一聲,銅鎖被開啟了。
柳依婷捂住嘴巴險些驚叫,眼睛大睜,眼珠子幾乎能掉下來,就那麼盯著施月舞的動作,久久不能言語。
將那糾纏在一起的鐵鏈一圈圈地繞下來,施月舞開啟牢門,手臂一劃,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你怎麼會有鑰匙?”柳依婷的聲音顫抖,她……她根本就不需要人救!
“進來的時候順手拿的。”施月舞出奇的平靜,渾然不覺自己在被押入天牢時,手腳不乾淨地偷了鑰匙有什麼不對。
“小……小偷……”
“不要把我說的這麼俗氣好不好?”施月舞漫步盡心的說道,“那叫盜賊。”
“盜賊那還不是小偷嗎?”柳依婷怪聲說道。
“不跟你廢話,把衣服脫下來和我換。”施月舞邊說邊解開衣帶,淡淡道:“遇到任何事情總要給自己留一手,我怎麼可能真的坐以待斃呢?”只是還沒有想清楚出去以後的方向而已。
“你的心機好重啊!”柳依婷發出感嘆。
“心機重?”施月舞驀然停住正欲褪下黑袍的動作,近乎冷漠地看著眼前的辰王妃。
柳依婷內心一顫,咕噥道:“突然覺得你這個人好可怕。”
比她相公還可怕。
心思慎密(3)
“也許吧。”施月舞微微一笑,將寬大的黑袍褪下遞給她,淡淡道:“從十歲開始我就要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有些心機在所難免。”她只是想活下去。
“十歲!?”柳依婷震驚,“為什麼?你是孤兒嗎?”
“不是。”施月舞漠然,“爸爸和媽媽不想養我,可能是養不起我吧,我有……”她霍然止聲,不願繼續再談。
她有先天性心臟病,需要長期服藥,昂貴的醫藥費是普通的家庭無法承擔的,況且生有這種病的人一般都活不長,與其把錢投入到沒有未來的人身上,倒不如早早抽身,她能理解父母當時的心情,只是無法接受罷了。
“你有什麼?”柳依婷迫不及待地追問。
“沒什麼,以後在跟你說吧,快把衣服脫下來。”施月舞輕描淡寫地迴避,將夏墨兮的黑色錦袍塞進柳依婷的手裡,“委屈你了,我晚上就回來換你。”
“呃?”柳依婷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再也不顧上施月舞的秘密,驚道:“你不會是要我替你蹲監獄吧?”
“不是蹲監獄,是免費入住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
“可是……”柳依婷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手裡那件黑色繡著金邊的錦袍,她沉思道:“這衣服好眼熟呀,好像在哪裡見過。”
“別管這麼多了。”施月舞見她站著不動,主動上前把她的衣物扒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一會你就躺在床上睡覺,外面那兩個人不會來打擾你的。”
“好吧,好吧。”柳依婷見木已成舟,只好由著她亂來,忽然,她拉長著秀美的小臉蛋,哀聲道:“你要快點回來哦,我是偷跑出來的。”
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