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3 / 4)

的印無痕一把將她從地面拉起,沉靜的眼眸無波動,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去哪?”拍去濺在衣裙上的藥汁,施月舞漫不經心地問。

然而,印無痕並不急著回答,人偶般無情的神色淡淡地掃視一眼圍觀的賭徒,平淡的聲音下透出一絲令人心悸的威嚴,“退下。”

施月舞霍地抬頭,盯著那張平凡如路人的五官。

不簡單,這個人很不簡單。

這才是真正的捉摸不透,他彷彿是一縷無形縹緲的煙雲,以為抓住了,攤開手才發現,什麼也沒有。

她自認為一雙慧眼能夠看透人的本質,卻怎麼也看不清眼前這個五官平凡、氣質隱忍的男子,每一次彷彿發現了他身上隱藏的高貴神韻,卻在剎那間消失無影,神秘的令她心驚。

那種平凡是強大而可怕的。

就在施月舞出神凝視印無痕的時候,周圍的人已經在印無痕不怒自威的平靜語氣下,嚇得連滾帶爬地逃出素紗垂掛的宮殿。

宮殿四周的窗戶全部開啟著,輕風徐徐。

一殿潔白的素紗隨風飛揚,宛如片片白雲。

雖身在殿內,卻彷彿置身青草碧碧的綠野之上,風過之時,帶來了草木清香。

“夏國不會亡,你不必涉險。”印無痕淡然,“我帶你回他的身邊。”

“你在胡說什麼呢?”施月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她是關鍵?(1)

平淡地凝視夏國皇后那雙透出莫名疑問的眼睛,印無痕握著她手腕的手絲毫不放,聲音平穩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將一觸即發的戰亂局面簡而言之地分析給她聽:

“目下,南精忠召集各地醫師研製長生不老藥,其心傾向於長生不老多過統治國家,長樂城的獨斷治已經從內部開始腐朽潰敗,南精忠也再不如昔日的運籌帷幄,制勝無形的魄力。

“他底下的將士,論謀略不及鎮遠將軍一分,左少弈完全能應付。其子南軒雖有軍事謀略才能,但他沒有野心,是個閒暇散人,不足威脅。

“所以,你完全不必要在此涉足,灘這趟渾水。”

“南亂北災一直困擾著他……”施月舞低下頭,有些自嘲的喃喃,“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南亂已平。”印無痕輕輕的將她的手臂拉過來,“你是攻破北州的關鍵。”

“什麼?”一向機智過人的施月舞在印無痕面前忽然顯得愚笨不已。

這也難怪她。

進入北州境界,她的身體每況日下,昏迷的時間多於清醒的時間,而她又急著趕往長樂城,一路上得到的資訊極其有限。

到了長樂城,她又被直接軟禁在聖蓮宮。

看似是最接近陰謀的中心,實際上,聖蓮宮只是個華麗的監獄而已。

這裡的奴僕、雜役都是看守監獄的獄吏,反之擁有身份的人都是囚犯,比如她這個皇后,比如眼前的禮部尚書。

她充其量就是個謀財的商人,謀國之事,一竅不通,既不懂治國安邦,也不懂軍事謀略。

然而,印無痕的一番話還是令施月舞知道了很多資訊,比如,南精忠的謀國野心減少了,熱衷於長生不老藥的研製將令他朝不保夕,那是致命傷。

而夏墨兮收復了南州,下一個目標就是北州。

如此推算下來,夏墨兮收復北州應是探囊取物,為何印無痕要說:她是攻破北州的關鍵?

她是關鍵?(2)

“陛下來了。”拉過施月舞,印無痕轉身就要離開,聲音依舊清淡,“來找你。”

陡然一個顫慄,施月舞猛地縮回了手,也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略顯倔強地看著印無痕。

印無痕的力氣似乎很小,雖然他仍然握著她的手腕,不曾鬆動,卻被她這一無心的拉力,霍地拉回了身,再次與她面對面相視。

沒有驚訝與不解,還是那樣的平淡無波,猶如任人擺佈的布娃娃。

“他要找的是南精忠,不是我。”施月舞反駁,目光閃爍,彷彿是想與夏墨兮撇清關係,她又重複一遍:“不是我。”

“你在害怕什麼?”一眼看穿她的內心,印無痕平穩的話語猶如荊棘,“是南精忠的毒,還是自身的頑疾?如果你覺得自己必將死亡,那麼就留在這裡。”

一語說畢,他終於鬆開了施月舞的手腕。

然而,下一瞬,那隻纖細的過分的手忽地扼住了皇后的咽喉,還是那麼的清淡,那麼的漠然,彷彿他正準備摘取一朵潔白無瑕的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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