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蘇巖平靜無波。
梁奎呼口氣道:“……那就好。”
蘇巖湊過去親他一下,微笑:“什麼事都沒了,好好養你的傷吧。”
梁興國和梁媽媽尷尬的別過頭,夫妻倆乾脆離開了病房。
梁奎悶聲偷笑,呵呵道:“我爸媽好像更加認可你了。”
蘇巖笑而不語,繼續親吻梁奎的嘴唇。
梁奎被吻得頭腦發熱,想到身體現在不行,不由洩氣。
蘇巖壞笑:“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梁奎噗嗤大樂,笑得傷口發疼,頓時呲牙咧嘴痛苦不堪。
梁奎養病期間,他的校友,老師,同學紛紛聯名,擬定梁奎因舉報販毒份子,結果被毒梟記恨,最後差點慘遭報復滅口,高呼社會應還給梁奎一個公道,嚴懲犯罪份子,讓更多有血性的人,將美好品德發揚光大。
案子開庭受審,黃盛安毫無勝算,被判緩刑兩年,槍決。黃家人不服,一直上訴,法院維持原判。
黃盛安的案子受審期間,有部分人依舊熱忱的調查蘇巖的案子,奈何一直沒有進展,無法立案。
隨著黃盛安被判刑,梁興國也重新回到軍隊。
梁奎出院了,搬回了家裡,蘇巖也跟了過去,每天繼續上學,放學就過來梁家。
梁奎的舅舅來探望時,忍不住對兩人說:“你們要不要出國讀書?”
梁奎搖頭;“我不想。”
舅舅嘆息:“哎,你們倆這樣是不礙別人的事,但是你爸就辛苦多了,你和蘇巖這樣那樣,你爸在外頭難免被人詬病。”
梁奎失笑,在梁興國被調查期間,他也覺得自己大概給父親帶來了麻煩,當時主動提出去國外治療,但是梁興國卻搖頭不肯。
梁奎覺得他爸變了,以前不管他做什麼,在哪裡,他爸很少干涉過問,現在卻好像希望他在身邊待著。出院回家,甚至開口說讓蘇巖也搬過來。這要是以前,絕對不可能。
“一個秦越這樣,沒想到你也這樣。”舅舅無奈長嘆:“算了,隨便你們,反正就算你爸垮臺了,也還有舅舅護著你。”
“呵呵,別操心了,舅舅留下來吃飯吧,今天紅姨煲了鱖魚湯。”
“嗯,最近你們家的飯菜味道倒是提高了不少。”
夜深人靜後,梁家的房子點著昏黃溫暖的壁燈,紅姨端著餐盤從書房出來,客廳裡享用宵夜的蘇巖和梁奎正好吃飽了。
兩人抹抹嘴回房,蘇巖皺眉說:“你先喝杯水再睡。”
梁奎倒在床上哼哼唧唧:“總是要我睡前喝水,害我夜裡尿多。”
“別囉嗦,喝吧。”
梁奎瞪著足有800毫升的水杯,痛苦的將清水喝完。
“睡吧。”
“蘇巖……”
梁奎摸過去抱住他磨蹭,蘇巖搖頭:“傷沒養好,別動歪心思。”
“好了!我現在能吃能睡能走能跑!”
蘇巖冷哼,手指輕輕在梁奎傷口處一摁,梁奎便疼得輕咳起來。
“這叫好了?”
“……”梁奎鬱悶的埋進被子。
蘇巖笑著躺過去,圈著梁奎的腰說:“等你傷勢好了,我們去國外度假。”
梁奎眼睛一亮,他在家裡快發黴了,急切的想要出去耍一耍,去國外好啊,度假更好,兩人可以盡情的瘋狂。
當梁奎的身體更穩定了一些後,便直接回學校上課了。之前他雖然請假沒去上課,但是班長每天負責錄製課堂,然後傳給梁奎,梁奎在家中時也沒落下基本課程。
這時候,已經又到了寒冬年末。梁奎身上的衣服穿得比以前厚一倍,連棉褲都被迫穿上,活像個巨大冬瓜。
放學後,和蘇巖並肩走出校園,校門口停著一輛車,每天負責接送。
今天兩人剛來到車邊,便看到了等在一旁的蘇安平。
梁奎只看了他一眼,臉色平靜的開啟車門鑽進去。
蘇安平這才慌忙跑過來:“梁奎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直接說吧。”梁奎在車裡摘下圍巾和手套,有些氣悶的丟給蘇巖。憋這麼一會他都出熱汗了。
蘇安平愣愣望著梁奎,一時又好似說不出口。
梁奎變了很多,以前的他看起來很健壯結實。現在的他卻顯得臉色偏蒼白,臉頰瘦削,而且臉上還有明顯的疤痕。圓圓的菸頭燙傷,以及利刃的劃痕。蘇安平老早聽別人議論,說梁奎雖然開始上課了,但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