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觀雲看在眼裡,這十四難道他不知道,他有個毛病,一說謊就會垂下眼不敢正視人,這其中必有緣故,他那麼寶貝這湯的還說好喝,莫不是她就藏身在這一家的客棧裡,湯,曾經的那個提煲還在他府裡呢?那也是湯,看來是有關聯了,早知道何必到處亂尋,到十四的府中等著就好了。
“陳方,你好好看著十四,別讓他出府一步,要不我唯你是問。”不能讓他去走漏了風聲,把小兔子驚走了,可又是好尋啊,她太會躲了。
在十四的抱怨和抗議聲中,他拎著那食盒輕鬆地出門。
曖昧不明的清晨間,黑夜和白天交替著,朦朦朧朧的白霧開始散去,幾匹輕快的馬兒就的的地走在街道上了,馬蹄踏地的聲音那般的清脆,敲醒了寧靜的街。
“王爺,就前面那間鋪子,這湯盅就是那裡的。”
當然是在這裡,困縛著的這個假女人不就是證明嗎?向晚歌當真是聰明,拐腳的哥哥容易暴露身份,男扮女妝,倒是讓他沒有想到這一點。
高高地坐在馬上,拉住韁繩,他笑了,向晚歌,這會看你還跑得掉嗎?“你們幾個,守在這裡,不許任何人踏進這條街,也不讓人出了去。”看小白兔再往那裡跑。
推開那陳舊的門,她就在這裡,昏昏暗暗,破舊不堪,這些地方,怪不得找不到了,沒有一隻鳥能快過他的箭,不過他喜歡看那鳥無助又蒼惶,就是空弓也能將它嚇得掉下來。
穿過這狹窄的過道,光線突然一亮,眼前就一個小院子般,樹底下,一個白衣少女披著長長的發,在那裡背對著他,心像是鼓動了起來,是她,向晚歌,看不到她的臉,從後面,他也能確定就是她,纖弱的背影,柔順的長髮。
晚歌正在洗著要燉湯的材料,聽到後面似乎有腳步聲,笑著說:“哥哥是不是又忘了拿東西了,剛才個還說都準備好了。”
當成是她哥哥了,他心裡暗笑,不驚動她,走到她的背後,那長長的發淡淡的香,讓他情不自禁地掬起一把,在鼻尖輕吻著髮香。
她甩甩頭:“十四,別玩了,幫姐姐拿湯盅過來,今兒個還真早啊?”一邊說一邊回頭。
眼前的人那裡是十四,而是一臉得意笑著的四王爺,他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著。
眸子裡全是她倒吸氣驚嚇的樣子,一手挑起她的下鄂,你宣佈一樣:“是我,楚觀雲,記住我的名字。”
她身子一軟,差點癱下去,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讓他一手接著摟了起來:“向晚歌,原來你和十四是串通的。”
她反應過來,用力地掙扎捶打著:“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快滾,我叫人了。”
他搖搖頭,一手就將她的雙手反剪制住:“不認識,你叫大聲一點,倒是想看看誰來救你。”
他是吃定她了是吧,他是以身份,以權勢以男人的力氣來制住她了,這個卑鄙小人,她胸口急烈地起伏著,黑白分明的大眼裡滿滿都是氣憤。
他摸摸她的臉,訝異於她的嫩滑,真是美啊,越看越是美麗,這幾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府裡的倒是豔俗裡了,拇指曖昧地撫上她小口粉色的菱唇。
晚歌一張口,狠狠地咬了下去,用心力氣咬了下去,直到喉間有著血腥味傳來,她才鬆開口,氣喘吁吁地看著他:“別讓我瞧不起你。”就靠自已的力氣來任意欺負女人嗎,真倒胃口。
他卻笑了,好奇以看著那血跡:“你不是瞧不起我嗎?”她的眼裡寫得清楚。
“放開我。”她掙扎著。
如她所願地放開她:“向晚歌,你引起了我的馴服之心,恭喜你,我決定納你為小妾,從今你就飛上了枝頭了,做了我觀五爺的女人,你就是人上人,你要什麼就有什麼,從此享盡榮華富貴。”如果這是一種引起他注意的手段,她做到了。
晚歌裝起一盅水往他的臉上一潑:“我看你夢還沒有醒,再回去睡吧!”他們兄弟果真都是壞胚子,一個用錢要她一夜,一個要她做小妾,女人就那麼讓他們看不起,放在腳下賤踏嗎?“也許你們,都認為對我來說是一種好事,對不起,這個遊戲我不玩,觀王爺,你去找你愛玩的人,如果你認為我是欲擒故縱,是一種手段,晚歌先認個錯,觀王爺,恕不遠送。”她一肚子的怒火,不過,她要冷靜,她所面對的是大月朝裡的四王爺,不是一般的人。
楚觀雲悠哉地抹掉臉上的水珠,任由水在他的冠發上滴著,高深地看著她:“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沒有心思跟你玩遊戲,只能怪你不好運了,讓我看了你,我不會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