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他將她的發順了又順,湊在鼻間聞著。可要是再敢進一步想幹什麼,晚歌就一臉恨恨地瞪著他,讓他直嘆氣再將她抱在懷裡。
定都,大大的二個宇,頗有氣勢,出了這定都就是契丹的邊界了,就要出了嗎?一路上,他是有恃無恐,拿著雞毛當令箭,卻是好用,沒有人敢靠近,就怕傷到了她一點點。
他點開她的穴道,拿著水袋湊近她的嘴,柔聲說:“喝點水。”
她搖搖頭:“不要,到定都了,一出城,馬上放了我,這是你的諾言,你已經安全的離開了大月朝。”
他笑得更張狂了,粗糙的大手,轉扣著她無力的手:“你也相信嗎?”
“我當然不會相信,不過,你就不怕竹籃提水一場空,我不是你們的玩偶,死又有何懼,到時候,大月國的雄兵一出,契丹如何是保。”二國必然要引起大的爭鬥了,唉,心中多少個嘆息啊,還真說對了,紅顏禍水。
“你放心。”他胸有成竹地說著:“為了你,我不怕與大月國作對,我耶律烈是個英雄漢子,不懼怕於這世,為了你,一直在求大月皇上將你賜於我。”可一直他都失望。
晚歌看見他了,看見了皇上和四王爺。
他還一路跟來了定都,有時只能遠遠地看到一眼,他憔悴了好多,為什麼不死心,不回去,他就要做父皇了不是嗎?為什麼?不要那麼愛她,不然,她走得不甘心,耶律烈根本就是說話不算話,契丹和大月必要打起來,趁亂,她還是可以溜的,難道終是要她的命,才能解決這些嗎?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怪不得他敢賴賬了,在定都城外,離定都只有三十里,紮營著他的契丹勇士,幾十萬的大兵歡呼著,他們英勇的王能凱旋而歸。
“哼。”晚歌冷冷地一哼:“你是不守諾言的小人,虧他們對你還是這麼歡迎。”像是迎接打勝仗歸來的王一樣。
他將手舉起來,平息這搖振天地的歡呼聲。將包著毛毯的她細細地包好頭,遮住她絕美的豔容,抱下了馬車,那種王者歸來的氣勢,一點也沒有影響他幾天沒睡的臉龐,那麼的風采無敵。
幾個高大的侍女似乎想接過他手中的晚歌,讓他一瞪:“誰也別碰我的女神。”
呵呵,她真想嘲笑,這個野蠻子,她一雙亮如秋水的眼直瞪著他:“我要衝涼,就是洗澡,我要解手,而且我不許你偷看。”很堅決地說。
他亮起的眸子又黯了下去:“我可不會讓你逃走了。”
不會吧,這樣也讓他看出來了,不過在這裡,她嘆了口氣:“我能飛得出去嗎?”三十萬的大軍守著,如果她能逃,還真是變成鳥了,自問,連騎馬都不是很嫻熟呢,如何能逃?而且他必會在帳外編派不少人的。幾天趕路,她的骨頭都變軟了,估計是沒有辦法逃走了。
“皖王。”一個人踏了進來:“大月朝派出使臣,要我們交出向昭儀。”
他一笑,眸子裡盡是殘忍和血腥,唇一動“殺”已滑了出來。
“不行。”晚歌甩甩沉重的腦袋,拉住他的衣服:“你不能殺使臣,二國之爭,不殺來使。”怎麼能讓人為她白白送了性命呢?她能阻止的,就用盡自己的力量去阻止,生命不是螻蟻,怎生一個見,痛斷多少心腸。
他的手又眷戀地撫上了她臉,享受著暖玉溫香的舒服,有些倦意地說:“如晚歌所言,不殺他,放了他回去,就是攝政王不喜歡再聽到向昭儀這三字,倒是皖王妃還不錯。”
那傳令兵是沒有見過這樣吧,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直直地看著,真美啊,這麼美的一個女人,怪不得王要以身冒險將她抓過來了,比那個叫向儀的還要美上二分,比草原上的星星還要亮啊,讓人看一眼,便不想將視線離開,為她上山下海,又何妨呢。
晚歌皺起眉,那侍衛的目光看得她很討厭,直勾勾地看著,直到,耶律烈手中的鞭子揚起,帶著破風的聲音狠狠地甩在他的身上,才讓他吃痛地回過神來,跪了下去,不顧身上鞭子甩的地方流出了血,惶恐地說:“請王恕罪,末將定力不足,可是末將,這樣做豈不是有違了王的方法。”
他眯起眼:“本王有三十萬的精軍,何懼於大月,洗澡他們紮營的不過是十萬兵士,如何擋我精銳之師。”
的確是,他是有恃無恐,將她作護身符,一到城外卻不歸還,那就是因為楚天心急,沒有調兵遣將,不然又會有一場硬仗要打,這一切,似乎是安排好了,宮中必有內應飛鴿傳書了。
“阿莫麗。”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