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盈盈地施禮:“臣妾叩見太后娘娘千歲。”眾人也向她施禮。
太后細瞧著她一會,方才開口:“向貴妃,你進宮也有一年多了吧!”
“回太后,臣妾進宮剛好是一年。”她不會以為太后只是問話家常。
太后笑了笑:“向貴妃是不是從五官開始做起,然後是昭儀,是晚妃,是貴妃。”
“沒錯,是這樣的,太后娘娘。”她平靜地回答,沒有一絲的嬌縱,也沒有一絲的害怕。
太后眼中的精光一閃:“那向貴妃可知道什麼叫做孝先,賢為治國,德為服人,淑能敬人,惠能喜人嗎?”
“太后娘娘的話深奧,臣妾不懂,請太后娘娘明說。”這些最基本的事,沒有人會不知道的。
太后嘆了一口氣:“哀家看你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為何你就心胸不能寬廣一些,容不下楓妃的皇子,那皇子,也不會影響到貴妃的地位啊,連太妃你也不放過,著實讓哀家失望。”
晚歌抬起眸子,直視著太后:“太后娘娘,臣妾不懂,請太后娘娘明示。”
“你還有什麼不懂的,你回頭看看,你進宮這後,惹了多少的事,哀家一句也沒有說過你,崦今你卻連太妃也不放過,再見怎麼說,她也是皇上的親母妃,百事孝為先,我竟然讓人謀害她,就是這她說你幾句話,你心裡就過意不去,一個貴妃,要是母儀天下,心胸寬廣,真教哀家失望啊。”她痛心疾首地看著她:“你有沒有為皇上想過,真正痛苦的人,是他啊。”
太妃的手腳果然快,晚歌輕笑:“太妃娘娘,你冤枉臣妾了,臣妾昨天晚上一直在未央宮,寸步沒有離開,這事,皇上可以做證,太后娘娘欲說是臣妾所為,也未免太武斷了。”
太后搖搖頭,臉上有些苦笑:“向貴妃,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沒證沒據,哀家豈會向你興師問罪,凡事得饒人處且饒人,莫要把自己逼向絕路了。”最後一句話語重心長,讓晚歌心裡也嘆氣,這唏話若是讓恬太妃聽聽多好啊。她也不想和她過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
這時張公公扶著太妃出來,太后也伸出去扶,關切地說:“太妃,痛著就莫起來。”
太妃有些哀怨地說:“如今我的皇兒,連我的話也不聽,只有太后為本妃作主了,這女人心腸狠毒,昨天晚上,不過說她幾句話,就招來殺身之禍。”
戲做得真好啊,要是在現在,可以去咩鼎金馬獎了,晚歌依然好風度地保持著笑容。
楚天說,曾經太妃和她也是差不多一樣的,真的會變成這樣嗎?她害怕,她不要變得這般面目可憎,宮裡真的可以將一個人磨得性子變完。她說她永遠是她,可是她也暗裡擔心,太多的事由不得自己了,如同是戰場上的殺人一般,你不殺敵手,敵手就會殺掉你。
她看著太妃的額頭,還真是敲傷了,裹著層層的紗布,卻是避開了重要的部位,傷在後腦勺,一頭秀麗的發也只能隨意地披著,那風采,可以看到年輕的時候,是多美了。
她平淡地開口:“太妃娘娘,昨天夜裡本妃並沒有離開未央宮一步。”陷害人、就要拿出證據來,不明不白叫人難以相信,要她死,也得給個理由吧!
太妃氣憤地看著她:“太后,你看,這個向貴妃完全不把本妃看在眼裡。”
“敬人之,人必敬之,太妃娘娘,這是一句名言名語。”反之,不敬人她何必敬。
“你要證據是吧!張公公,你說,昨天晚上你看到的人是誰?”
看她的樣子,是有十成的把握,必又是她身邊的人吧,她哀嘆,為什麼宮裡的事,奴才也都想參上一腳呢?他們不知道,一沾上,永遠脫不了身了嗎?至少這是在宮中生存的每天條就是不沾宮裡的爭寵之事。一個出賣方子的奴才,無論到了那裡,也不會受人的重用,都會受人嘲笑,明白的人,都知道。
既然人家有‘證據’那她就看看吧!
張公公領命而去,一會推著一個小公公出來,那個面生的公公,她根本就不認識。
“貴妃,你倒是看看,這是不是侍候你的公公。”太后不悅地說著。
晚歌看看楊公公:“楊公公,這是未央宮的公公嗎?”
楊公公點點頭,小聲地說:“是的,是未央宮的姚公公。”
太后一拍桌子,怒叫:“向貴妃,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人證都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這樣教唆人來傷害太妃娘娘,實在是失德失儀失職啊。”就算皇上再寵她,也不能這樣持寵而嬌,把後宮弄得一團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