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ˇ水無香ˇ|
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他又一夜未回,可可又是等足了他一夜,到天亮才看見二個夥計一個牽著他的馬,一個扶著他回來。
她跑了過去,趕緊扶住他,一身的酒氣薰薰,眼神迷醉,沒有耍酒瘋,而是看著她:“晚歌,晚歌,你回來了,別走,別再離開我了。”然後,是他緊緊地抱著她,似要把她融入骨血一樣。
陳管家也出來了,看到他醉成這樣,搖搖頭,取出銀子給小二:“謝謝你們二個送我家王爺回來。”
“不客氣,觀王爺昨晚喝多了,就在桌上睡了一宿,一早我們才送他回來。”
他伸出手,定住可可的臉,似笑非笑:“晚兒,晚兒,你怎麼不早說你來了,我就不去喝酒,我知道,你不喜歡久的味道,等,等我一下,馬上去換了衣服。”踉踉蹌蹌地要往房裡而去,卻沒踩中石階,一下就倒在地上。
重重的倒地聲音和可可的心一樣痛,他又把她當成他的晚歌了,終還是忍著心痛,過去扶起他:“觀雲,有沒有摔痛。我是可可啊。”喜歡他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夠深情,可是這種深情,當不是面對自己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種傷害,一種痛。她知道,他不想改變晚歌在他心裡的位置,她不想逼他,他會更難過的。
他定住了神,搖搖頭:“你是可可?”
“嗯。我是可可,觀雲,你喝醉了,我扶你進去休息。”她使力地要拉起他。
可是他卻狠狠地打掉她的手:“你是可可,為什麼裝成晚兒的樣子,你有什麼居心,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又想傷害她,又想代替她,說。”極凶地一瞪她。
可可咬著唇:“我沒有裝成他,我是可可,我天生就是這樣子,觀雲你醉了。”
“滾,不是晚兒,任何一個女人我都不想見,滾出去,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他按住痛疼的手,像是有無數個小人一樣在敲打著,眼前像有千萬個晚歌,一時是可可,一時是晚歌,他想揮走可可,莫來擾亂了他的視線。
他不知道,他這一推,將可可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陳管家看不過去,扶起可可:“可可小姐,別理會他,觀王爺是醉酒了,讓他在這裡醒醒酒。”怎麼可以這樣對可可小姐,上上下下無不想著他能走出陰影,難得是可可小姐不怕受傷,敢靠近他,每每幾次都是這樣的,的確讓人看了替可可捏一把汗,幾個月晚上沒有出去騎馬,還以為有變化了,還是一樣啊。
“不行,不能在這裡,太冷了,會凍壞他的,我沒事。”可可扯起笑,手肘沒有防著讓他推倒在地上,正劇烈地痛著,她還是忍住,在過去扶楚觀雲起來。
忍住痛,她嘆了一口氣,和陳管家二人將他扶了進滿是白紗的睡房。
又趕緊擰著巾子給他洗臉,他煩躁得很,用力地想要揮開她的手,眼神卻定定地看著白紗,似是清醒了會,又冷厲地看著她:“可可。”
他終於想起來了,他終於沒有認錯人,可可用力地點點頭:“我是可可。”
他冷笑:“給我滾出去,我的晚歌,會吟詩,黃河之水天上來、、、”他大聲地說著,這些詩,他都記在心底,要是那一天,晚歌想要有人和著念,他會,他記得,一定記得。
“觀雲。”可可咬著唇,二行清淚流了下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他。
她用力搖著他:“觀雲,你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永遠不會回到你的身邊,永遠都不會。”
他的臉一下變得狂暴,似要吞了她一樣:“給我滾出去,你們對晚歌,都不明白,都不明白。”
“可你又明白什麼呢?你明白,你就走出來,你要看清楚,不要困住了自己,她希望你能把她旺了,因為,她一輩子都不會是你的,”她大聲地說完,臉上重重地捱了他一巴掌。
“出去,滾出去,不許你這樣說,你心有所圖,你就想破壞晚歌,我告訴你,要是她掉了一根寒毛,我,我會殺了你的。”該死的,頭很痛,為什麼她還不滾出去,他覺得頭都要裂開了。
“我沒有所圖,觀雲,我不會傷到她的。”她又被他推到地上了,冰冷的寒入,襲入肌膚冷得透心透骨。“觀雲,你是不想走出對她的固執。”對她的執著。
他冷冷地盯著她:“你胡說八道,別以為你是誰,就可以這樣說我,出去。我們,到此結束。”
可可的淚流了下來,雖然知道遲早會結束,好快啊,現在,她什麼也沒有準備好,他就說結束了,她不記得,他和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