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的床上,不過他不在,我想,大概還在安慰玉秀吧。那麼嬌貴的一個小姑娘,肯定被嚇得夠嗆!
走到我和玉秀的房門口,門是開著的,一眼就看到李玉秀剛站起又痛得啊的一聲坐了回去。難道她的腿也傷著了嗎?會不會是山賊把她拖出馬車時弄傷的?
剛想進去,突然就看到安喬生在她身前蹲下,極小心地微挽起她的裙褲,溫柔地在她腳腕的淤青處覆掌揉挲。
心裡莫名地漫起一陣酸楚,好象還有些隱隱作痛。怎麼了,容燦燦,難道你也受傷了麼?
“容燦燦。”安喬生轉頭看見了我,“去打盆熱水來,玉秀腿上有淤傷,我要給她敷敷。”
我點頭,默默放了包裹在房內,轉身從他和她身邊走過。
端去熱水後,我藉口東西忘了在車上,離開了房間。
馬車停在客棧的後院,靜靜的沒有一個人。
坐進車廂,空空的,小小的,好象我的心。我把頭靠在膝上,慢慢的眼裡就湧出淚來。
我想,我是不是喜歡上安喬生了?
我看到他對玉秀那麼好,我心裡竟然那麼難過。
回到房間,安喬生已經不在了,玉秀則半躺在床上,微微閉著眼歇息。
“玉秀小姐。”我輕輕喚道,“你睡了麼?”
她慢慢睜眼,有些疲倦地望我。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拽,而且還是同樣的好看。
“我在車裡找到這個。”我托起手裡的金琉璃遞到她面前,“大概是剛才丟在車上的。”
“金琉璃啊?”她微笑著拈起,“我送給你好不好?”
我驚訝地看她。
“你不要誤會。”她有些著急地解釋,“不是因為喬生哥哥不要才送你的!剛才在車上,我突然覺得你也是我喜歡的朋友了,我才想送你。”
我感激地看她,可還是推了回去。
“我很高興你當我是朋友,不過,東西太貴重,我承受不起。”
她還想說什麼,可終究沒說出口,只是嘟著嘴有些失望。
我不語,只是默默地幫她掖好被角。
玉秀,你對安喬生的喜歡,和對我的喜歡,怎麼會一樣呢?
揚州城裡,有沒有我的老朋友?
兩天後來到揚州,沒想到玉秀的哥哥早就在等候了。安喬生向他道歉,說沒照顧好玉秀,而這根高麗棒子倒也十分爽氣,總說是玉秀頑皮。
兩個大男人謙虛來謙虛去的,又讓我看了一肚子火!
揚州是唐代最繁華的對外港口之一,其熱鬧程度決不亞於長安,甚至有時候我會覺得,長安的繁華都是用金銀堆砌的,而揚州的繁華則是真正地從每個人的臉上展現出來。
和安喬生去港口看外國船隻帶來的貨物時,我偷偷掏出手機嚓嚓嚓地拍個不停,什麼時候回現代了,這些都是極其珍貴的原始影象資料哇!
趁安喬生一愣神,我咔嚓一聲就把他拍進來了。
安喬生對我身上的各種新鮮玩意兒早已是見慣不怪了,我的MP3就讓他聽過,那時,他臉上的表情還是蠻豐富的,我現在想想就覺得過癮;後來用手機玩遊戲時又被他發現了,幸好他沒以為我是妖怪,以為手機是我的妖術,這小子如果在現代的話,肯定是接受能力特強的一類人!
不過他對我的眼鏡還是有些排斥的,大概他覺得鼻樑上無端端壓了個東西,總是不踏實,可我就是不喜歡隱形眼鏡啊,換來換去的,又洗來洗去的,多麻煩哪!而且真戴了的話,在古代連一天也撐不下去了!
沒幾天,安喬生就真的介紹我看了揚州的一個老大夫,他說他的醫術比他大哥也就是安喬陽還要好,所以我就去試試了,說不準還真的能重見光明呢!(好象也沒這麼嚴重,我又沒有瞎掉!)
看完大夫後,我開始了治療,天天喝又濃又苦的中藥,還要在眼上敷一層厚厚的藥泥。
現在每天真是痛苦又無聊,安喬生早早就出去了,有時下午就回來,有時是到了晚上才回來的。雖然他給了客棧的小二銀子讓他好好照顧我聽我差遣,可是,一整天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半步也出不得,那種滋味實在難受!
於是,手撐在桌沿,我忿忿地問安喬生:“你就不怕你每天早出晚歸的,客棧小二偷偷把我給賣了麼?”
“是麼?”他依舊不溫不火的,好象手裡在擺弄著什麼東西。
“真的!”雖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可我還是裝得一臉的鄭重其事,“你想啊,要是我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