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後,他的出現只是讓我覺得重逢了一個思念已久的老朋友,而曾經那麼熱烈綿長的想念,日子一長,竟然也就慢慢淡了。
於是我微微笑了,說:“大少爺,好久不見了啊。”
晚上,我們吃了一頓特別豐盛的晚餐,平日裡,都是安喬生夾菜給我,然後說這是什麼菜什麼菜的,我再摸索著往嘴裡塞。(不要以為他會餵我,那是絕對不可能滴!)不過晚上,安喬生和安喬陽都給我夾菜,難得享受如此的齊人之福啊,我更是把自己的肚子撐了個飽!
飯後,安喬生和安喬陽在客棧的後院裡小酌,我也搬了張小竹椅坐在一邊。不是納涼,更無法賞月,可這樣在他們身邊坐著,心裡就是莫名的安定。
後院的風淡淡的,帶著一點餘夏的暖意。
安喬生和安喬陽談了很多,安府現在的情況,安喬生的生意狀況,安喬陽的雲遊所見……聽著聽著,我漸漸犯困,沒多久,也就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醒來時,還是坐在竹椅上,身上卻不知何時被蓋上了一層薄被,怪不得睡得很暖和。眼前仍是漆黑一片,耳邊則斷斷續續傳來兩兄弟的特意壓低的說話聲。
“喬生,你的傷怎樣?藥還有嗎?”是安喬陽的聲音,他為什麼說安喬生受傷了呢?
“已無大礙。”安喬生說得很平淡,好似受傷已是家常便飯,並且反問,“他們有沒有再找你麻煩?”
“呵呵。”安喬陽輕聲笑,“他們是不敢對我怎樣的。只是綠蘇,我反倒擔心她。”
“綠蘇……她還好嗎?”安喬生的聲音突然有輕微的顫動,我的心也莫名地揪緊。
“她……燦燦,你醒了麼?”安喬陽突然叫我,我只有應了一聲:“是,我醒了。”
他們是誰?為什麼說安喬生受傷?還有,誰是綠蘇?為什麼……我覺得安喬生好象分外緊張叫這個名字的人?她……應該是個女子吧?……
回到樓上後,許多問題纏繞著我,心裡突然莫名煩躁,眼前的黑暗更讓我坐立不安。
“換藥吧。”安喬生走進房內,水盆放到桌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
我忍不住問:“你受過傷麼?什麼時候?在哪裡?”
他輕笑:“原來你裝睡,把我們的話都給偷聽了。”
“不是,我只是剛醒來而已。”我急急辯解,“你真的受傷過麼?”
“是,很多次了。”他好象在桌邊坐下,藥泥罐和柔軟的棉布輕輕放在了我的手邊,“你聽到的就是上次我抓住你偷吃的時候,我就是受了內傷未調息好才暈到。怎麼?你怕了麼?”
“沒有。”我嘆口氣,“我只是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