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提到嗓子眼,很擔心他這一去會引發出別的事端。希望他見了皇上不要提出指婚的事。雖然表面上說讓事情順其自然,那只是安慰的話,讓我打消對他的戒心罷了,其實骨子裡依然在堅持。
他根本不會輕易放棄我。
我正愣愣的出神,有人悄悄走近前,伸手矇住我的眼睛。手掌很大很厚實,從捂眼睛的角度我猜來人個頭比我高,能玩這麼小兒科遊戲的人除了廷璐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了。我暗笑,故意不出聲回應。背後很安靜,他似乎也打算跟我耗下去。這小子還真能有耐性啊。
“嗯。”我咳了一聲,帶著微微笑意說道:“再不鬆手我可要咬你了。”
見他不動,我索性拉過他的手張嘴咬下去。廷璐“哎喲”叫了一聲,一邊吸著涼氣,一邊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我:“我還以為你說著玩的,真下嘴咬呀?”
“這才顯得我們情意濃啊。”我俏皮的一笑,“從前有個妻子很愛他的丈夫,可妒心很強,有次聽說丈夫在外沾花惹草的事,一氣之下就在他手腕處留下一圈齒痕印記。後來每當別的女人一靠近,丈夫就躲,還把手腕亮給別人看,說:我老婆很愛我,看,這就是你儂我儂的印記哦。”
見我講的很認真,廷璐半信半疑,低頭看齒印,又看看我,不確定我的話是真是假。我暗自偷笑了一下,轉身欲走。他突然燦然一笑,伸手朝我拉來:“既然如此,那我也在你手腕上留下愛的印記好了。”
“我才不要!”見他撲上來,我咯咯笑著拔腿就跑。
“好啊,原來你在騙我!站住!”廷璐摞起袖子朝我大步追來。
皇子府盛宴
“木蘭姑娘,我家夫人交待說,等你回來請先去正堂。”
這天,我和小青從福林珠寶店回來,剛進府就見一個丫頭迎了上來。我把領回來的一袋子珠寶交給小青讓她先放回房去,自己一個人朝正堂行去。
自從那天廷玉進宮回來後,氣色好轉不少,聽說皇上請御醫給他看過,還賞了藥。今天已經全無大礙和廷璐一起進宮去了,廷璐依然是皇子伴讀的身份,他卻升了新職。我父親姚文元近來身體不爽,在我剛來京城不久便告病回了老家。禮部尚書一職不能長期空缺,皇上便升任了一位中書臨時擔任禮部尚書,同時讓廷玉補了侍郎的缺。
原本朝廷用人要經過京試的選拔才能留用任職,但是廷玉礙於父親張英連任了三次總試官,為避嫌不便參加京試,結果一拖好幾年。皇上了解廷玉的能力與才氣,便特准他走恩蔭,成為唯一一個沒有經過京試的朝廷命官。透過這件事也足見皇上對廷玉有多寵愛了。升遷之時,他曾向皇上提出過請求指婚的事,皇上沒有立即恩准,只說容考慮幾日。當我得知這件事時,一連多天緊張地提著一顆心,幾天後遲遲不見有什麼動靜,心頭那塊石頭便漸漸放下來。
走進正堂,我意外地發現廷璐和廷玉都回來了,個個面帶笑容的在跟母親談話。
“木蘭呀,廷玉兩人正等你呢。”張夫人起身招呼道。
廷璐開心地笑道:“我們晚上有飯局了,今天是大阿哥福晉的生辰,晚上有堂會,剛才差人請我們過去一起同樂呢。”
“我也去?”我很意外。
“是啊,阿哥不光請了我們,聽說還有納蘭家的,福全家的,索額圖家的都去呢,都是平時關係不錯的年輕人們。”廷玉微笑的說道。
關係不錯?有納蘭揆方在,關係可大大的錯了……我悻悻地拉下眼皮,心裡小聲嘀咕著,轉眼看向廷璐,他正捂嘴吃吃的笑,一臉心知肚明的表情。廷玉見我在看廷璐,奇怪的看了一眼,“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
這一問,廷璐笑的更放肆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張夫人拿廷璐沒辦法,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你們各自準備吧,別誤了事就行。”說完,起身離去了。
廷璐竄到我身邊,笑嘻嘻地小聲說:“哎,你的表情真好笑,有他在才有意思,今晚可有熱鬧瞧了。”
我給了他一肘,哼道:“你到底想看誰的熱鬧。”
我回房梳洗打扮,換上一件素色的新衣裙重新來到大廳,剛好小史進來報:“公子,馬車已經備好了。”廷璐扭頭看向廷玉,廷玉點點頭,“那就出發了。”
逃跑秀女
馬車搖搖晃晃地朝大阿哥府上行去,這是我到京城以來第一次參加別人家的宴會,而且又是大阿哥家的,相信場面一定熱鬧非凡,終於可以見識到皇家辦宴會的壯觀場面了,我不禁滿懷激動的期待著。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