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嘚瑟一路追趕,來到秦州地界,此時已經破曉,整夜的奔波,以至馬匹不堪重負,任由小嘚瑟如何驅趕,並不動分毫。
“蕭兄!蕭兄!”李子聰從後面追來。
“可恨這馬兒無力,無法追趕。”小嘚瑟憤恨的說道。
“蕭兄,切莫著急,那薛舉定不會逃跑,他定是投奔他兒子薛仁杲處,整理大軍,以備再戰。”李子聰說道。
“咳。”小嘚瑟嘆了口氣,望向前方。
“蕭兄,連夜奔波,加上昨日激戰,不光這馬兒受不了,你這人也受不了啊,不如稍事休息,再做定奪。”李子聰勸到。
“也罷,既然知道他跑不了,便先讓他喘息幾日!”小嘚瑟翻身下馬。
“你我走的倉促,不知將士們能否跟上。”李子聰遙望身後,並無將士蹤跡。
“那我們便在此等候。”小嘚瑟翻身下馬,來到路旁休息。
這裡雜草叢生,這一路也並無小路,想必大軍不會走錯。
然而就在二人放鬆警惕之時,忽然四周異動。
“誰?”小嘚瑟警惕的問道,雖然這裡一望無際,但是雜草略高,若是伏兵,倒是好去處。
“蕭兄,怎麼了?”李子聰並未察覺。
“我感覺此處有蹊蹺,不如我們先行告退。”小嘚瑟緊張起來,現在自己與李子聰都是疲憊不堪,如果真的中了埋伏,定被擄了去。
“好,走。”李子聰還是相信小嘚瑟的直覺的。
然而,二人剛剛準備轉身離去,便從草叢裡衝出一夥兵士,為首青年英俊不凡,頗有大將風範。
“二位,一路追隨我爹爹一定也累了,不如隨我到城中休息如何?”青年說道。
“莫非,你就是那薛仁杲?”小嘚瑟問道。
“正是在下。”薛仁杲微笑著說道。
“休想!”李子聰提槍便刺。
薛仁杲一閃身,抓住李子聰的長槍,一掌下去,生生劈斷,隨即朝前一步,一把掐住李子聰的脖子,李子聰瞬間感覺到窒息感。
“我二人隨你進城便是,休傷我兄弟性命。”小嘚瑟見狀,只得認慫,事實這般,根本容不得他全身而退。
“還是這位將軍識時務,請。”薛仁杲放開李子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沒有採取強硬的動作。
二人隨著薛仁杲來到秦州城內。
這城池碩大無比,比起那蘭州城,可真是固若金湯,易守難攻,四周人工挖掘出一條護城河,水中佈滿了鐵刺陷阱,城中官兵也不想蘭州那般隨意,看來這薛仁杲比那薛舉強上百套。
二人被帶到城中的州府,薛舉正坐在其中。
小嘚瑟見到薛舉,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卻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哈哈,二位,所謂窮寇莫追,難道不知嗎?這一路追趕,是有多大仇怨?”薛舉見到二人,非常高興。
“哼,那蘭兒父女又與你有何仇怨?”小嘚瑟質問道。
“你說何人我並不知曉。”薛舉說道。
“城外小村落!”小嘚瑟怒目視之。
“哦,他們遇見我,竟然想殺我,結果被我反殺,我有何錯?”薛舉反駁道。
“哼,你欺壓百姓,壞事做盡,他們有何錯!”小嘚瑟激動的說道。
“我欺壓百姓?哈哈,可笑。”薛舉笑道,忽然,看到小嘚瑟身旁那人的面孔,問道:“你不是那李豐元之子?”
“你怎認識我?”李子聰詫異的說道。
“我怎麼不認識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薛舉說道,然後忽然怒道:“好啊,我說唐軍怎麼忽然殺到我蘭州城下,原來是那李豐元出賣我!”
“你所說何意!我爹爹怎麼出賣你了!”李子聰反駁道。
“怎麼出賣我?哼哼,恐怕要問問你爹爹!”薛舉坐回座位上。
“你且說來!我爹爹如何出賣你!你給我說清楚!”李子聰激動的說道。
“呵呵,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便說。起義之初,我與那李豐元本是結拜兄弟,起義之時,若沒有他的幫助,怎會一帆風順。等到那李淵坐穩了江山,正欲動我,若不是李豐元報信,恐怕我早已成為冤魂,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父親,可是,這次他竟然親命大軍征討我!還派他的兒子來,虧我每年送他銀兩,全都餵狗肚子裡了!”薛舉有些激動。
“你胡說!我父親怎麼會與你這等反賊勾結!”李子聰不信。
“我胡說?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