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譚澤堯:“你敢把他胳膊紮成馬蜂窩?”

吳子成幽靈一樣默默退走。

譚澤堯回過頭來看著懷裡這個仍舊在抖啊抖的:“你是不是個爺們兒,是不是個兵?你殼子換了膽兒也換了嗎?”

沒有迴音。

譚澤堯突然覺得不對勁兒,把人從肩膀上撈起來,只見人已經愣了,只有眼淚仍舊一線一線地往下淌:“喂,你沒事吧?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凌方平才緩過勁兒來,笑道:“沒事。就是想起一些從前的事兒。沒事。讓你見笑了。”

譚澤堯直覺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把人摁到自己懷裡輕撫著背部:“沒事就好。”

凌方平突然笑了:“在你眼裡,我是個特別遜的兵,對吧?”

譚澤堯睜著眼說瞎話:“沒有。”

凌方平道:“我知道你在心裡偷笑。我這人是有點兒……其實我各項考核成績都不錯,移動靶槍槍十環那可是我的驕傲,出任務也從來沒出過岔子,除了……其實出過兩回岔子,第二回我就掛了,第一回我掩護隊友撤退,被俘虜了。當時是在越南境內的一處熱帶雨林,我們端了他們一處軍火窩點,帶隊撤退的時候被代號ER的黑幫強火力攔截,我腿受傷了。你知道最恐怖的是什麼嗎?嚴刑拷打我都不怕,他們沒打我,在我靜脈上紮了一根針,讓我親眼看著血一滴一滴緩慢流進身邊的桶裡,那時候是傍晚,很快天就黑了,他們把我綁在床上,都走了。熱帶雨林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我的血滴答滴答一聲聲地響,開始是響在我耳邊,到後來就像重錘敲在我心上。一整夜,我感覺我的血液一點點被抽乾,靈魂一點點被壓碎。第二天早上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我幾乎崩潰了,眼珠都已經不會轉了,整個人都已經混沌了。”

說到這裡,譚澤堯已經震驚之極,凌方平卻突然笑了一聲:“其實,很可笑。塑膠管那頭早已被堵住,我的血,一滴都沒流出去,發出滴答聲響的是旁邊沒擰緊的水管,水滴了一整夜。後來他們問了我很多機密,我差一點兒,就全吐出去了。真的,幸虧那麼多年當兵的信念和良知還在,緊守著靈臺一點清明,硬撐著什麼都沒說,要不然我就真的完蛋了。被救回去以後,他們考察了我半年,心理輔導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終於恢復過來了,半年後他們確定我沒有叛黨傾向,才復了我的職。就這樣,沒啥,都過去了。換個殼子懦弱了不少,讓你見笑了。謝謝你的肩膀。”

凌方平從他肩上起來,平靜地笑道:“讓你聽了個不開心的故事。走吧。”譚澤堯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卻只能拍拍他的肩:“好,走吧。”

凌方平的檢查結果依然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但回到家譚澤堯還是一天五頓地補,什麼豬蹄花生鯽魚湯(==乃們明白什麼意思吧),紅燒肉排骨魚吃到最後都想吐,沒半個月雙層下巴都快出來了,凌方平再也忍不住了天天凌晨拉著譚澤堯十公里長跑外加三套軍體拳。

每次跑完凌方平都幾乎斷氣,譚澤堯連著嘲笑了一星期,終於不再嘲笑了。小孩子的毅力的確不是蓋的,恐怕就是跑死在路上了,也得跑到終點再倒。

這一天,凌方平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火燒了屁股一樣,譚澤堯倚著門框告訴他:“貝貝又吐奶了。”

對於小包子的起名大事,兩人都很關心。但是半月之內吵了N的N次方回,依然各執己見。譚澤堯說叫譚舜華吧,《詩經》裡有“顏如舜華”之句,多有文化底蘊;凌方平說你拉倒吧這麼娘們嘰嘰的名字你也好意思起?還是譚風雲比較有氣勢,譚英雄也行。對於孩子姓譚這一點凌方平倒是沒什麼異議,這孩子說到底跟譚澤堯沒什麼血緣關係,再不姓譚萬一他哪天不認賬了咋辦?兩人屢次談崩之後,終於各退一步達成一致——等小包子長大了自己選。所以目下大名暫時空缺,小名貝貝。

譚澤堯說:“專家說母乳餵養會好很多。”

凌方平:“滾!老子不是奶牛!”

譚澤堯說:“專家說喝牛奶長大的孩子智商會像牛。”

“滾!老子是喝羊奶長大的!”

但是凌方平最終還是妥協了,因為奶脹得太厲害了。平地走路一個雷轟下來把他烤得外焦裡嫩都沒辦法讓他這麼震驚,他媽的上帝,你絕逼腦抽了!

雖然表面上不怎麼看得出來,但是老子好難受啊好難受!

凌方平一想到孩子叼著他那玩意兒吃就渾身發麻,為了避免包子的嘴和他那玩意兒直接接觸,他設想了一系列的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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