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順手撿了一個碎銀子往嘴裡一塞咬了一下,然後歡喜的去叫香鳴樓的管事媽媽,其實管事的不叫媽媽,人稱楠姐,大家都喜歡叫她楠姐。
琉月在門前等了一會兒,這時候她身子有些冒冷汗,頭有些重,勉強的支撐著站好,
看來她是真的受寒了,所以要趕快的服藥找個地方睡覺,然後發發汗,一覺醒來應該不會有大礙了。
可是眼下尚京城內,她若是去別處,只怕會被夙燁找到了,所以倒不如進香鳴樓休息一番。
夙燁做夢也不會想到,她竟然跑到香鳴樓裡睡覺。
門裡很快響起腳步聲,門再次被開啟了,除了先前守門的手下,又多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的婦人,這婦人打扮得極精緻,乾淨俐落,倒不似一般青樓楚館的媽媽那般俗氣,這女人正是夙燁的一名手下,名方楠,方楠一走出來,上下的打量了琉月一下,然後笑著問:“公子,我們是晚上開門做生意,現在姑娘們可都在睡覺呢,沒人願意這時候起來侍候客人。”
琉月一把拉方楠,笑眯眯的說道:“媽媽,我就找個地方睡覺。”
她一言完,順手塞了一塊銀子給方楠。
方楠一看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又眯眼看向琉月,上下打量了琉月一會兒,這小子長得細皮肉嫩的,怎麼看怎麼不像男的,不過方楠的眼睛移到了琉月的喉結處,這裡確實有男人的喉結。最後總算沒說什麼招呼了琉月進去。
“別叫我媽媽,這裡大家都叫我楠姐,你也叫我楠姐吧。”
反正給錢的是大爺,這麼一大塊的銀子,若是住客棧裡,要住足足一個月,搞不懂這人為什麼要住青樓裡,不過這世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她又何必探人*。
琉月應了一聲,跟著方楠的身後走了進去,身後的門關了起來,方楠領著她往樓下一間休息的房間走去,臨了還問她。
“公子,你這是幹了什麼這麼累啊?”
瞧他連個下人也沒有,按理不是個好出身的,可是出手卻又很大方,這人還真是古怪。
方楠疑心的問,琉月飛快的轉動了一個頭腦,然後輕聲的說道。
“我是沒辦法,你知道嗎?少爺我不舉了,家裡人為了治我這病,整夜整夜的不讓我睡覺,找了一堆姑娘侍候我,可惜一點用處都沒有,可我卻被他們搞得累死了,好不容易的偷溜出來,現在就想找個地方睡覺,我想他們肯定猜不到我來了青樓找地上休息。”
琉月說了一堆,方楠雖有些不十分的相信,可是瞧著她說話的認真勁,還真不像是個說謊的,想想這傢伙也是個可憐的,竟然不舉了,可憐啊。
“好了,好了,你先睡著吧。”
方楠把琉月領進一間佈置簡單,但還說得過去的房間,不管這傢伙是什麼目的,這麼一大塊銀子找個地方睡覺還是行的,等到他醒了再注意他的目的:“你先息著吧,這裡沒什麼人打擾的。”
“嗯,謝謝楠姐了,回頭我重謝啊。”
琉月如此一說,方楠的眉眼越發的喜氣了:“好,好,”她退了出去,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便又想到一件事。
“公子,其實你不舉,可以來我們樓裡試試,我們樓裡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好的,說不定可以治好公子的不舉呢。”
琉月一聽滿臉黑,她就是為了搪塞過去,這楠姐還沒完了,不過為免她起疑,只得點頭:“嗯,那等我睡一覺,到晚上姑娘們起來的時候,我便來試試。”
“好,好,”
方楠高興的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琉月鬆了一口氣,身子往大床上倒去,並順手摸了摸腦袋,竟然有些燙,不由得心驚,趕緊的翻找藥丸,先前經水一泡,很多藥丸被泡爛了,剩下一些裝在瓶中的倒還可用,她趕緊找出一顆藥丸服下,然後上床捂在被子裡。
因為折騰得了大半夜,再加上受了寒,所以她很快昏昏沉沉的睡了,臨睡前還不忘把這事算到了夙燁的頭上。
琉月躲在香鳴樓睡覺,而尚京又進行了一輪的搜查。
夙燁的火氣越來越大,整個人好似天獄的修羅一般,所到之處人人心驚膽顫,不但旁人,便是夙王府的手下,也是個個小心翼翼的,自從琉月小姐逃婚後,已經有六個人捱了罰了,剩下的人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就怕自個兒成為那第七個挨罰的人。
夙王府,夙燁所住的院子裡,一片安靜,手下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夙燁的房間裡,夙燁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休息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