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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宋雨在這邊呆了八年,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這個原始的社會之中。在宋雨看來,這裡的人不再是小說裡的二次元人物,而是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在這裡,有朋友、有親人,還有最重要的愛人。於是宋雨漸漸恢復了本性,開始犯二了。
而站在旁邊的雄性們也呆愣著,看著一貫矜持、有氣質的大雌竟然做出如此不文雅的動作,異常地違和呀。
雷鳴朝著揮了揮手,讓他們自己鬧去,然後走向宋雨,準備安慰一下情緒快要崩潰的宋雨。
宋雨近來又開始患上“懷孕焦慮症”了。情緒控制不好,喜怒無常。不過雷鳴卻樂得享受,就當是夫妻間的調。情之樂吧。
雷鳴剛想要伸出手,將地上的獸腿撿起來。不過他的動作卻是慢了一步。
只見一個高大的黑影閃過,穩穩停駐在那條獸腿面前。那人彎下腰,然後毫不費勁地拾起那條獸腿,放到旁邊的水桶裡涮洗一番,再親自將獸腿擺上燒烤架。
一連串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流暢無比,毫無停頓之處。
“你沒事吧?”那人將獸腿擺好後,回過頭來對著宋雨說道。
“不知宋雨你是否介意加我一個人?”那人走到宋雨面前,輕聲問道。
雷鳴的眼裡射出了火花,“溫度之高”令周圍的人退避三舍。
“原來是隼箭世侄啊!”雷鳴走過去一手搭上隼箭的肩膀,然後輕巧從隼箭身後穿梭到隼箭與宋雨之間不到兩分米的間隙中,完美地將宋雨與隼箭拉開了距離,步伐精妙,令人讚歎。好一個“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雷歐為你在高臺那邊特意設了一個臺,視野特好。”雷鳴朝著一邊地勢高的燒烤架說道。“今晚好好玩,不要鬧你的宋雨叔叔,他昨晚累著了,今天起來還嚷著腰痛。”
雷鳴一副長輩的態度讓隼箭心裡恨得牙癢癢,偏表面上卻是沒露一絲一毫的破綻來。
小樣,我還不曉得你的心思?雷鳴內心咆哮著。
隼箭退開一步,然後對著雷鳴說:“雖然說搶別人夫人是不道德的。不過我們獸人歷來崇尚力量與自由,雌性也會是戰利品。”
隼箭抬起頭,盯著雷鳴的眼睛,認真地道:“我們遲早有一戰,若是侄兒僥倖贏了,還望雷鳴叔叔能割愛。”
雷鳴氣得牙齒都打顫。若是用其他話語來挑釁,以雷鳴的涵養,便是自帶過濾器,濾掉敏感字眼。不過隼箭竟然打的是宋雨的主意。這是令雷鳴不能忍受的事情。
獸界初期,獸人們還未脫離獸性,許多事情都是以拳頭解決,所為拳頭硬的有理。這些事情也包括與雌性的交。配權。初期,獸人們的雌性是不固定的,如貨物一般。若是一個雄性獸人看上了某獸人的雌性,就提出挑戰,若是贏了,便能霸佔那位雌性。
不過後來獸人們漸漸開了靈智,脫去了殘忍的獸性。於是這種“奪妻”的行為很少發生。再後來,由於雌性越來越少而顯得更加珍貴,雌性不再是雄性的物品、附屬物,於是這種習俗漸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沒想到隼箭今天卻提出了要“奪妻”。於是雷鳴怒不可遏。若是到時候雷鳴真的輸了,宋雨極有可能被隼箭給佔有。因為雷鳴若是輸了,那就表示虎狼部落敗給了鷹族,拳頭硬的有理。鷹族族長霸佔個戰敗族的雌性有什麼大不了的?
雷鳴咬牙切齒道:“你不會有機會!”雷鳴怒火中燒,心中發著誓,到時定要贏得那場戰爭!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激起了巨大的火花。
隼箭收回目光,然後轉頭向著宋雨。
“我不是貨品。”宋雨看了隼箭一眼,垂下眼眸。“即使你贏了,我也不會跟著你的。”
宋雨走到雷鳴身邊,握著雷鳴的手。
“我今生,只會有雷鳴一個雄性。”
我今生,只會有雷鳴一個雄性。
一陣驚雷在雷鳴的腦中炸開,瞬間讓雷鳴不能思考。
這一句樸實如平白敘述的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來得動聽。
雷鳴的手有些顫抖。他緊了緊自己手中仍舊細滑的手,印上了一個吻,說道:“今後,我雷鳴也只會有宋雨一個雌性!”
兩人對視著,相望一眼的時間,彷彿過了多少年?
隼箭心內苦澀。對面兩人越是情深,他的心就越痛。他隱隱感覺到,想和宋雨結合的這個願望,根本沒法達到。
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隼箭心裡默唸著這一句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