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熱鬧可瞧,哪裡會錯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擠到圈子裡面。
賣藝的看上去像是一對姐妹——小的那個年約十三四歲,唇紅齒白,長得眉清目秀。大的也不過十七八歲,都梳著雙丫髻,粉紅的上衣配一條淺綠的裙子,似兩朵亭亭玉立的荷花,長得清麗可人,頗有幾分姿色。
他們表演的是馴猴,無非是些跳火圈,空中接物之類的玩意。這等粗淺的節目對小蠻來說自然談不上什麼新穎。
不過黃田位置較偏,賣藝的也不多見,當下眾人看得目不轉睛,驚歎連連。不一會兒,一個節目表演完畢。
少女拿著托盤,輕盈地繞場一週“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們姐妹初到寶地,諸位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小蠻聽了會心一笑,當少女拿著盤子經過她身邊時,扔了幾個銅板進去:都說藝術源於生活,原來小說電視也不瞎演的。
看著提溜在手裡的皮太后和皮太癢,小蠻眼睛一亮:哈哈,別人可以拿猴子賣錢,她精心弄出來的鳳凰沒道理不能賺錢吧?
想想,兩隻能聽懂人話的鳳凰,隨著歌聲載歌載舞的鳳凰,那是怎樣一個奇妙的場景?
這麼一想,她全身的血液又沸騰了起來:哇哈哈,這才是獨屬於她的熱鬧而又狗血的江湖夢啊!
匆匆挑了客棧,到街上買了一隻笛子,一隻蕭,可惜沒有吉他。哎,早知道會到古代來賣藝,她當初就該選修古琴,不然古箏也好啊!
“太后,太癢!”臨出門的時候,紀小蠻給兩隻改頭換面的鸚鵡進行精神訓話:“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咱們就要過上一種流浪藝術家的全新生活了!咱們的生活品位會有大幅度的提高!所以,姐姐吹笛子的時候,看我的手勢飛幾個圈就OK了。記住,千萬不能開口說話,明白了沒?”
籠裡的兩隻齊齊搖頭,可憐巴巴地眨巴著眼睛。
嗚嗚,它們不要藝術,更不要流浪,它們想要回屬於它們的鸚鵡時代!
“呀,”紀小蠻眯起了眼睛威脅:“我每天供你們吃,供你們住,還帶你們旅遊,現在只要你們飛幾圈就不樂意?哼!誰要是敢拆我的臺,就把誰的毛拔了,紅燒了吃!”
兩隻一顫,原則與生命相比,孰重孰輕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於是這兩隻很沒骨氣地屈服在小蠻的淫威之下。
“很好,為了表演藝術的成功,咱們先做一點必要的練習~”小蠻露出甜甜的笑容。
練了一個下午,第二天一大早,懷揣著靠藝術賺錢的偉大夢想,紀小蠻帶著兩隻山寨鳳凰,邁出了她們的藝術生涯第一步。
她昨天買笛子的時候已早早地觀察好了一個絕好的地形,人流量大,地方又空曠,離她住的客棧只有一條街,不算太遠——不論從哪方面看來,都是一塊風水寶地,肯定會大賣的!
古語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另外還有一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這兩句都是紀小蠻此刻境況及心情最真實的寫照。
當她興沖沖地跑過去,猛然發現那塊絕佳的風水寶地上竟然早就有人了!更晦氣的是,這回居然又是一個賣身葬父還是葬什麼的傢伙!
她不禁仰天長嘆:皇帝啊,難怪他會為了幾匹馬,不惜賣掉她的一生,人民群眾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連親人死了都無錢安葬,可想而之,這皇帝怎麼可能是個明君?
可人家連爹都死了,她總不好趕人離開吧?再說了,她憑什麼啊?
算了,就當做件好事,這個葬父的錢就幫她出了,讓她趕緊走人,別影響她做生意。說不定運氣好,一天就把這錢賺回來了。
打好主意,小蠻走上前,彬彬有禮地施了一禮:“姑娘,小生有禮了。”
正嚶嚶哭泣的女子恍若未聞,一言不發。
也是,人家死了爹,心情不好,不能怪她。
小蠻只好再問:“請問躺在地上的這位老丈,是你的什麼人?”
問話再次是泥牛入海,不見回應。
呀,這女人還真是奇怪,既然賣身葬父(不知是不是,不過葬父的機率高一點),有人搭訕就算悲傷,至少也應該回應一句吧?光哭算是怎麼回事啊?
按住疑惑,小蠻只好自顧自地表達意願:“姑娘,小生願意出錢幫你葬了這位親人,別哭了,先去買口薄棺吧。
”說完,她掏出二十兩紋銀放到女子的身前,就不住她還是不理?
哪知這女子就像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