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玩具跑走,小乖低嗚一聲撲上去,扣到小蠻的臉上,張嘴咬向她翹挺的鼻樑,雖未用力,但尖利的牙齒劃破了她的鼻尖,帶來刺痛感。
“哎呀~”小蠻避之不及,驚叫著抬手,粘稠的血跡,令她心生惶恐,女孩子哪有不愛惜容顏的?當下又驚又惱,忽地翻身坐起,順手一掌把小乖圓滾滾的身體揮了出去。
“唔唔~”小乖低伏身子發出委屈的低吼聲。
“哈哈哈,你活該,誰讓你~”小蠻捂著鼻子,看著小乖滑稽的表情樂不可支,垂著草地大笑,笑到一半是,忽地透心一涼,下意識地轉頭。
離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草叢深處,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綠瑩瑩的,似兩顆寶石,正緊緊地盯著她。
她愣了五秒鐘,才意識到那是一頭老虎,一頭成年的雪虎。
頓時,如芒刺在背,寒氣從背脊直竄上腦門,冷感涔涔而下。
第106章 就是他了!
看著墜兒抿著唇得意的笑容,趾高氣昂地從自己眼前消失,一種前所未有的憋屈感從心裡翻湧出來,並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
這就是命運幫他選定的媳婦?那個他曾經夢想過很多次,跟他的曾曾曾祖母來自同一個世界的,本應該一身靈氣,飄逸如仙的女子?
實在太平凡,太普通,太市儈,太刻薄,太……失望了!
不行,這個為了十兩銀子,就把清風賣了,還笑的合不攏嘴的女子,他說什麼都不會答應娶進門,那將是他一輩子的恥辱與噩夢。
早知如此,他應該沉住氣,等她嫁了人再另尋辦法把朱雀令討回,現在搬起石頭在自己的腳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還有半個月就是沈老爺子的壽辰,謝懷恩早就拍拍屁股轉身走人了。所以,他只能咬牙忍!
可是現在,他發現他已有些忍無可忍了!
影都的建築從外邊看來很亂,按照祖先的設計理念,就是要保有各自的私人空間,所以用她的想法,影都的每一個人成年之後,都可以在影都的範圍裡挑選一個喜歡的住址,按自己喜歡的樣式建一個自己的小窩。
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這種各自為政,有互通有無的生活方式。
懷恩的性格中有著常人沒有的偏執與孤傲,所以他選的是一個遠離大家的很偏僻的小山谷,院子裡長的全是各種原生的樹木,未加任何修飾,他也不需要圍牆,任那些山間的藤蔓爬滿了牆壁,各色絢爛的野花,覆蓋了整個屋頂。
紀小蠻第一次被帶到這裡時,遠遠望著這個完全原生態,近乎夢幻的房子,興奮的尖叫了足足五分鐘。
只可惜,這房子的美則美矣,也只能遠觀而已。
因為謝懷恩常年不在家,荒草爬滿了小徑,又是夏天,蛇蟲鼠蟻那面多了些。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完全不適合讓個嬌滴滴的女人住的地方,硬是給塞進了大驚小怪,連看到一條菜花蛇也要尖叫半天的女人,怎不讓他頭疼萬分?
到家幾天,眼看著爺爺和娘兩個人每天喜笑顏開,想方設法把他們兩個往一塊湊,甚至不顧她的意願,強行把她安排在他的別院,害他每晚睜開眼睛就看到她的那張臉,還得時不時忍受她興致來時怪腔怪調的夜半歌聲。偏清風那呆瓜,居然還傻乎乎地托腮開啟窗戶聽得津津有味。
當然,這還不是最慘的!若是她不小心起夜,在窗戶上看到類似某種爬行類動物,也會毫不客氣以魔音穿腦來穿他們的耳朵。這是,清風又會慘白著一張死人臉,跳起來敲他的門,硬把他從床上挖起來,去就可憐的墜兒姑娘——因為清風本身是非常懼怕這種軟趴趴的爬行動物,所以深有體會,感同身受。
於是,我們的小謝同學要遭遇二次折磨,晚晚痛不欲生。
可憐?她侵犯了他的領地,還荼毒他的耳朵,甚至還有可能毀掉他的人生,究竟是誰比較可憐?
他滿肚子的怨氣沒處發,一氣之下把清風扔到了磨坊去了。
“墜兒~”沈白山拉扯著嗓子,中氣十足的走了進來:“晚上做了什麼好吃的?我來蹭飯了。”
聽到叫聲,小謝同學眉頭一皺,摸摸肚子才發現天黑了,墜兒卻沒有回來做飯給她吃。自從把清風扔進去之後,墜兒就主動擔負起了他的伙食任務,說是以此抵房租,不欠他的人情。
他倒也樂得輕鬆。
嗯,好吧,做人要公平,挑了她一堆的毛病,總得找出一些優點來——墜兒做的菜還能吃,挑剔如他,也無話可說。
誰知開心沒到一天,就發現他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