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可對人言!”傅致軒笑嘻嘻地反駁:“不相信的話,你對我有什麼好奇,儘管來問,我保證……”
謝懷恩伸掌虛按桌面,一隻酒杯倏地飛了起來,直直地撞向他的面門,冷笑道:“話這麼多,累不累?”
傅致軒身子微仰,隨手把酒杯抄到手裡:“喂,過份了啊!”
正在這時,林儉忽地推開門,筆直地朝謝懷恩走了過來:“公子~”
謝懷恩挑眉,淡淡地看著他。
“事情有變,咱們得立刻趕到豫州去~”林儉雖力持鎮定,但看得出來,眉宇間隱隱有著焦灼。
“什麼事?”紀小蠻和韓德昆異口同聲地問。
“先上路,路上我再跟你們解釋。”林儉沒有看紀小蠻,顯然是早有打算:“時間很緊,咱們得輕車簡從,飛馬趕過去。”
“喂~”傅致軒神情不忿:“你這哪是商量,簡直就是命令嘛!”
謝懷恩神情平靜,只聲音略略提高了半分:“清風~”
“少爺~”清風應聲而出。
謝懷恩冷靜地吩咐:“只帶隨身的換洗衣物,車子和多餘的物會送到鎮上,以後讓人送過去,然後去備馬。”
“我呢?”紀小蠻微仰著臉,又是期待又是惶恐地望著他。
廢話,特意來接她,總不可能把她拉下吧?
清風冷哼一聲,話都懶得多說,轉身忙碌去了。
“你當然跟我們一起走。”答話的是林儉。
紀小蠻的小臉瞬間亮了起來,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產生一種錯覺——幸虧林儉沒說讓她留下,否則,那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傅致軒剛想取笑,紀小蠻的小臉已擰了起來,很小心地瞟了謝懷恩一眼,小小聲地申明:“可是,我不太會騎馬誒~”
看情形好象很緊急的樣子,不知她會不會拖累大家?
“哧~”韓德昆失聲笑了出來。
這小丫頭,精明刻薄起來的時候真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偶爾犯糊塗,說些四不對六的話時,又覺得蠻可愛的!
說話間,清風已拎了一隻簡單的布包出來,斜背在肩上,忽地撮唇輕嘯。
伴著篤篤急促的馬蹄聲,兩匹烏錐從林間飛奔而來,踢踏著四蹄,噴著響鼻,繞著清風轉圈,搖頭甩尾,親熱極了,正是大黑和二黑。
這兩隻美麗的小東丁,四肢修長,眸光清澈,那一身烏黑亮麗的鬃毛,純淨得不摻一絲雜質,似一匹最上等的綢緞,在太陽光下熠熠生輝。
紀小蠻又羨又妒,抬眼望向清風,明眸裡流露出渴望:“你拉著它,讓我摸一下,可不可以?”
大黑性子極烈,尋常人只要一靠近就毫不留情地踢咬,侍衛們一開始不知情,好心想幫著喂料,結果被踢傷了一人,弄得無人再敢接近。
清風眼裡現出鄙視,手卻不由自主地攬住了大黑的脖子,抬起下巴,恩賜似地衝紀小蠻道:“摸吧,手勁可別太大,踢傷了我可不負責!”
“哈哈~”韓德昆忍俊不禁,笑道:“放心,它不會咬人~”
紀小蠻俏鼻一皺,悻悻地瞪了他一眼,順手在路旁撥了一把青草,討好地衝它一笑遞到它的嘴邊:“大黑,你要乖乖的哦~”
大黑輕輕地噴了個響鼻,甩了甩尾巴,對她手上那把青草顯得無動於衷。
“哈~”眾人見狀,轟笑了起來。
“喂,它好象不買你的帳~”蕭輕塵低聲取笑。
說話間,林儉已從馬廄裡騎了自己的坐騎過來:“公子,可以走了嗎?”
謝懷恩瞥他一眼,淡淡地道:“知道了。”
“我的馬呢?”紀小蠻忙扔了手中的草迎過去:“啞鈴,給我挑一匹性子溫順些的。”
林儉神色溫和,低聲道:“沒時間讓你慢慢適應,你得跟人共騎~”
“啊?”紀小蠻噘唇,大感失望。
那有什麼意思?她還不是不會?
“以後有機會再慢慢教你~”林儉知道她的心思,歉然地解釋。
謝懷恩一言不發,翻身躍上馬背,長臂一伸,把她象拎小雞一樣抄了起來,按在他的身前,雙腿輕夾馬腹,大黑長嘶一聲,歡快地撕開四蹄,象只離弦的利箭,如風般疾馳了起來。
“呀~”紀小蠻身子倏地凌空,手在空中亂舞,嚇得發出一陣短促的尖叫,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吼吼~”傅致軒打了個響亮的唿哨,忽地以手圍著唇,放開嗓子大吼:“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