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紀小蠻也不惱,呵呵一笑,湊到謝懷恩面前:“那個,跟你打個商量?”
“什麼?”其實她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哪用得著問?可謝懷恩還是假裝不知,懶懶地等著她來求。
“嘿嘿~”紀小蠻討好地圍著他轉,只差沒有搖尾巴了,“反正你的武功那麼高了,要這個玩意也就是個擺設,不如物盡其用,送給我,搞不好關鍵時刻還是一個護身符,怎樣?”
“你要是不改脾氣,處處強出頭,就算有十塊牌子也救不了你的命,懂嗎?”謝懷恩冷聲教訓。
“是是是~我改,一定改~”紀小蠻唯唯諾諾,心中卻腹誹不停:靠,本姑娘哪裡強出頭了?自然是拿得住才出頭,哪像你?一天到晚黑著臉,見誰都不給一個笑臉,好話更是半句也沒有。要不是託福生在影都,學了一身本事,哪可能活到現在?
“服了你了~”謝懷恩冷眼覷著實在忍不住,笑了:“拿去吧,這麼個破玩意,也值當興奮成這樣?你至於嗎?”
“至於,至於,很至於~”紀小蠻忙不迭地點頭,拿著令牌愛不釋手“至不濟也能換幾百兩銀子花啊,純金的呢!”
“財迷~”清風老大不高興地撅著嘴。
少爺偏心,他問他討東西,十回倒有九回半被罵。憑什麼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予取予求?難道就因為她嫁給了少爺,就有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就那麼缺錢?”謝懷恩不高興了。
如果這樣,她何必假惺惺把那二十萬歸還?
“我就是說說罷了嘛,哪可能真的拿去變賣?”紀小蠻呵呵一笑,小心翼翼地把牌子收到懷裡,閃身溜進房:“好了,我去睡了,兩位晚安~”
“睡吧,明天千萬別給我惹事了,安靜點到京城吧~”謝懷恩嘆氣。
“少爺~”清風忙叫住他。
“還有事?”謝懷恩略略驚訝。
清風咬著牙,欲言又止。
“有事說事,幹嘛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謝懷恩不耐地訓斥:“沒事我可先睡了。”
“少爺,我對你有意見!”清風哼哧了半天,忽地衝口而出。
“啊?”謝懷恩愣住。
“你現在一點也不疼清風!”話已說開,清風也不怕丟臉,鼓著頰恨恨地瞪他,越說越覺得委屈:“我從小跟在少爺身邊,可少爺的東西從來都不許我碰!現在,卻平白無故給了她,若是她好好收著倒還罷了,居然真的拿去擦她的口水!少爺難道不覺得噁心嗎?還有,你不是說那塊金牌可不是胡亂什麼人都能拿的,我只是多看幾眼就被少爺訓斥,現在二話不說給了她?”
“呃~”謝懷恩啼笑皆非“就為了這個?”
“這難怪還不夠?”
“清風,”謝懷恩冷冷地望著他,眼裡閃著促狹的光:“你是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清風怔了一下,立刻挺起了胸大聲答。
“那你幹嘛像個娘們似的,跟個女人斤斤計較?”
“我~”清風啞然。
“行了,睡吧。”謝懷恩揮手像趕小狗一樣趕他離開,推門進了房,忽地回過頭來,低眉一笑:“對了,手帕你若喜歡的話,就拿去用吧,不用問我 了!”
“少爺~”清風呆了一陣,才突然醒悟過來,無限悲憤地握拳:“我又不是想跟她爭手帕!”
“奇怪,”紀小蠻忽地推開門,露出半顆頭,笑眯眯地望著他:“那你究竟在鬧什麼?”
“你~”清風沒料到她在偷聽,臉刷地一下紅到耳根,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
“嘻嘻,”紀小蠻拿怪異地眼光上下掃描了他幾遍,笑嘻嘻地道:“也對,那傢伙的確長得太像妖孽,男女通殺。所以,我明白,我完全明白你對少爺的感情,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能理解!”
“啊?”清風先是茫然繼而醒悟,指著她,手指顫抖:“你,你~”
“晚安~”紀小蠻砰地一聲大力關上門,抱著肚子笑得蹲到地上,用力捶牆。
“你好像很開心?”清冷而微帶失落的男音,在窗外悄然響起。
紀小蠻倏地抬頭:“誰?”
一條青灰色的人影自窗外一掠而入,轉瞬已到了她的近前,一隻寬大溫熱的掌捂上她的唇,制止了她到嘴的驚呼。悠然的低嘆地耳畔低迴:“怎麼,才分開月餘,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大,大哥?”紀小蠻詫異地睜圓了眼睛,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