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身影,高茗欣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
這個啞鈴,是不是跟墜兒接觸得太過頻繁了?似乎墜兒心裡想些什麼,有時候林儉比他這個做大哥的還要清楚,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爽。
很多時候,人的感情是超越理智的,身份與地位根本沒有辦法束縛住一顆年輕的心對另一具年輕的身體的渴望。
他自己身處其中,倍嘗艱辛,自然深知箇中利害。
“啞鈴經常跟你在一起?”高茗欣忍不住試探。
“是啊,”紀小蠻心無城府,答得自然:“他很照顧我,這些年來幫我很多忙。而且人也牢靠,從不說三道四,我很喜歡他。”
想到以後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他,她愀然不樂。
如果她不是那該死的公主;如果她的父皇沒有慘死;如果她只是任性出走,現在只需回宮享受親情;如果她不必為了重登皇位,奪取大權而跟一群陌生人鬥個你死我活;如果生活一直停留在南山書院……那該有多好啊?
“他當然沒法說三道四~”高茗欣眉心一跳,對於墜兒明目張膽地在他的面前誇讚另一個男人,十分不悅。
紀小蠻臉色一變:“他……”
“對不起~”高茗欣察覺失言,十分懊惱。
他平時不會這麼尖銳,是墜兒讓他失去理智。
“你沒有對不起我。”紀小蠻悶悶不樂:“還有,如果大哥回來的目的是跟我吵架,那還是請回吧,我真的受夠了。”
亂了,變了,從那次北山院慶之後,她的生活就變得一團糟。她馬上要離開,不想在走之前,把身邊的每個人都得罪光。
“對不起~”高茗欣苦笑:“我回來是想告訴你,不要擔心。認義女是好事,但是婚事,我會幫你解決。”
他何嘗願意吵,只是事情不知不覺變成這樣。
紀小蠻實在無語了,為什麼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喜歡自作主張替她做出關於她一生的決定?
他憑什麼就認定做了高家的義女,她一定會開心,而赫連淨雲一定是她不想嫁的人?他明明就聽到她親口說過喜歡赫連。雖然此喜歡非彼喜歡,而且已經是過去式。
“放心,”高茗欣見她臉色陰沉,以為她為婚事擔憂,鄭重地承諾:“我絕不會讓你嫁到戰火紛亂的安南去,即使……”
“解除婚約?”紀小蠻尖刻地打斷他:“怎麼解決?跟皇帝對著幹?用掛冠求去來威脅皇帝?你以為你是誰?皇帝一定會賣你帳?”
“呃~”高茗欣語塞。
那本來的確是他想的最後一步棋,當然以皇帝對他的信任,他相信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