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是做夢嘛,當然選最美的做,這礙著誰了?
“哼,想得倒美!”謝懷恩冷笑一聲,掉頭就走。
她肯離開赫連,置身事外,本以為她對榮華富貴沒有嘴裡說的那麼看重,哪知她是為了釣更大的魚,心中對她的鄙視越發深了。
“喂,你去哪?”紀小蠻翻了個白眼,忙忙地追了上去。
“蒙上布!”謝懷恩突然停下來,扔了一塊藍色的絨布過來。
“嘎?”紀小蠻結果布罩,有些遲疑。
她該相信他,矇住眼睛什麼都不管地跟著他走嗎?
“快點~”謝懷恩不耐地催促。
“哦~”不管了,反正他如果真想要她的命,蒙不矇眼睛下場都是一樣的吧?
這麼一想,紀小蠻乖乖地把布套往頭上套。
這麼一想,紀小蠻乖乖地把布套往頭上套。
“笨蛋!”謝懷恩冷聲批評:“讓你套住鳥,沒讓你套人!”
本以為她雖嘴巴損,但至少人是很機靈的,這會子傻了?大街上她蒙著塊破布算怎麼回事啊?難不成還指望著他能拉著她走?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紀小蠻心中窩火,偏又的確是自己會錯了意,怨不得他譏嘲,只得強忍著,把鳥籠套上:“醒來吧?”
“走吧~”
他走得很快,完全沒有顧慮到她的步伐。紀小蠻人矮腿短,在他身後跟著很吃力,只能不時小跑才不至於跟丟。
她咬牙忍耐,在心裡把他的祖宗八代問了個遍——誰讓她現在有求於他呢?等著,最好別栽在她的手上!肯定不只是罵幾句就了事的!
好在並沒有走多遠,謝懷恩就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七彎八拐之後把她帶進了一個普通的民房——一個以他的驕傲,,本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走進的地方。
屋子裡光線很暗,讓從強光中走入的紀小蠻有一瞬間的不適應,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房裡的擺設。
“來了?”原以為空無一人的房中忽地有人說話,其聲暗啞有若破鑼。
紀小蠻嚇了一跳,這才看清房裡擺著一張八仙桌,靠近裡間的房門處擺放了一張軟榻。一個頭發花白,身材佝僂的灰衣老婦,歪坐在軟榻中,整個人藏在暗影裡,只餘一雙混濁的眼睛在暗處閃著微弱的光。
“就是她~”謝懷恩朝紀小蠻一指。
“過來~”灰衣老婦忽地抬頭,目光淡淡地在她臉上掃了一遍,命令。
“叫我?”紀小蠻瑟縮了一下,不進反退,下意識地躲到了謝懷恩的身後。
這個女人,只一把嗓子就讓她很奇異地想起了童話故事裡德巫婆而毛骨悚然。
“怎麼,你改主意了?”謝懷恩嘲弄地微笑:“現在還來得及。”
“不會~”紀小蠻吸一口氣,勇敢地向前邁步。
“來吧,時間不多。”老婦人頗為不耐,伸手扣住了紀小蠻的腕脈,把她往身前拖。
紀小蠻只覺觸手冰涼,低頭一看搭在她手上的哪裡是人手,而是五支完全沒有了血肉的光禿禿的爪子。
“啊~”她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之前,謝懷恩曲指輕彈,一縷指風掠過,準確地閉了她的啞穴。
“你~”紀小蠻又驚又嚇又怒,很沒用地倒下,暈了過去。
老婦人搖了搖頭,不贊成地睨了他一眼:“人家好歹是個姑娘家!”
“嗟,”謝懷恩反唇相譏:“好像是你先嚇她的吧?”
“呃,我只想試試她的膽量嘛~”老婦一點也不愧疚地亮了亮手中的陰風爪,嗆啷一聲扔到桌上,理直氣壯地道:“再說了,我又不是男人,不需要憐香惜玉的。”
“放心,在我眼裡她根本不算女人。”謝懷恩冷然否認。
“嗟~”老婦冷哼一聲,表情明顯唾棄。
他什麼時候把自己的東西給過別人?還是連柳家小妮子問他討都沒有得手的他最喜歡的一對鸚鵡!更別說為了個女孩子,居然來求自己這個八百年不管江湖事的老太婆出面暗中護送?
沈家的男人,就是嘴硬,哼!她也懶得戳穿他。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謝懷恩怎麼不知她心裡想的什麼?也懶得爭辯,由得她誤會。
“行了,你先回避,一炷香之後再進來。”老婦人簡單利落的交待。
紀小蠻再悠悠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那間昏暗的小屋裡,不同的是此刻躺地軟榻中的人是她自己。那個巫婆似的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