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不知是福是禍?
嗟,每天在他面前裝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把墜兒五馬分屍似的,原來私底下兩個人關係這麼好?
“少爺~”清風哭喪著臉:“冤枉啊~”
他怎麼知道,墜兒的膽子這麼大?當著少爺的面,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也敢做?
“我又沒說什麼,你亂喊啥冤啊?”謝懷恩有些啼笑皆非。
“我真的,從來也沒喜歡過她啊~”清風急得面紅耳赤,感覺渾身長嘴都說不清。
他又不是傻瓜,從老太爺對墜兒的態度,瞎子都瞧得出他有意思拉攏少爺跟墜兒兩個。他就算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對墜兒有什麼非分之想啊!可是墜兒好象不是這樣想的……嗚嗚,他慘了!
“嗯,我知道了~”謝懷恩一臉嚴肅地點頭:“我會好好考慮的。”
“少爺,你要考慮什麼?”清風一臉驚恐。
少爺該不會想把他和墜兒硬湊到一起吧?嗚嗚,這個後果太嚴重,他不要啦!
謝懷恩笑得一臉莫測高深,心情大好,突然覺得胃口大開,找了個勺也不用碗,直接抱著砂罐大口大口地吃得香極了。
嗯,還真別說,這丫頭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蔡伯伯!”紀小蠻趕到時,蔡仲農的房間裡已擠滿了人,見到她進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分開,給她讓了一條路。她站在房門口,怯怯地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蔡仲農,一時不敢靠近。
“墜兒來了?”蔡仲農斜倚著被子向她招了招手:“快過來。”
沈白山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都出去,於是眾人魚貫而出,很體貼地讓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空間。
“蔡伯伯!”紀小蠻淚盈於睫,緩緩地走過去,才一開口,聲音已然哽咽。
“丫頭,”蔡仲農伸手輕撫她的發:“嚇壞了吧?”
“對不起,”看著他空蕩蕩的袖管,紀小蠻失聲痛哭:“都是我害的~”
“傻孩子,”蔡仲農低低一笑,豁達而豪邁:“既然練了武功,身在江湖,缺胳膊斷腿甚至丟了性命,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我被那畜生所傷,只能怨自己學藝不精,怎麼能把責任推到你的頭上?”
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他真是技不如人被仇敵所傷,她無話可說。但現在卻不是那麼回事,他是為了救她,才中毒丟了胳膊,而且聽說還將永遠失去武功……
“可是……”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可能在那個時間進入萬蛇窟,如果不是她多嘴提了一句小乖,他也不會在安全離洞之後再度返回洞中……一切,都只是因為她。讓她怎麼不自責,不懊惱?
紀小蠻越發傷心,哽不成句。
“好了,別傷心了。”蔡仲農輕拍她的肩,不著痕跡地轉移她的注意力:“聽說你給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在哪裡,我現在餓得能吞下一頭大象了!”
“啊,我忘了!”紀小蠻跳起來,飛快地衝了出去:“蔡伯伯,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真是個心思單純的孩子。”蔡仲農望著她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笑了。
“仲農,你認為把墜兒嫁給懷恩怎樣?”
竹君總擔心墜兒太過活潑,認為做為影后,她缺乏起碼的穩重與端莊。
他卻不這麼看。懷恩性子太過冷傲,如果再娶個理智冷靜的妻子,兩個人一輩子怕真的要相敬如冰了。
墜兒則不同,她活潑靈動,精力充沛,滿腦子古靈精怪的鬼點子,總是能激起懷恩潛藏的脾氣,誘出他心底最真實的情緒。
這段時間,是他看過懷恩情緒起伏最大,轉變最多的時期,也是他最象個正常的年輕人的時期。
他以為,這才是真正的懷恩,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孫子,也更符合未來影帝的風範。
影都在他眼裡,並不是一個什麼江湖組織,更象是一個大家庭。身為統治者,如果太過冷漠與理智,也許會把影都發展得更強更大,卻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更不是當初先祖建立影都的初衷。
他希望在這裡生活的每一個人,都很快樂,都自願留在這裡,真心實意地為它的發展做出貢獻,少一點功利,多一份真情。
“主公,你決定了?”蔡仲農有些驚訝。
每當他這麼問他的時候,就是他心裡做出決定的時候。雖然在他領著墜兒進入影都的那一天,他就預感到了這個結局,因此對墜兒才會格外的喜歡和寬容。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結論會來得這麼快。
“是,如果你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