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宿,直到天光大亮,仍然呆呆地坐著,竟是一整晚沒有睡。
“皇上,該早朝了~”太監在寢宮外低聲催請。
紀小蠻猶自未覺,直到盈荷領著宮女們端著洗漱用具推開門,嫋嫋地進入寢宮,在簾外候傳,她才倏然而覺,忙忙地搓了一把臉,匆匆把子衿喚醒。
“媽媽~”子衿嘟著小嘴,眼睛都未睜,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怎麼了?”盈荷聽到聲音,掀簾進來,猛地見到她哭到浮腫的眼睛,嚇了一大跳,壓低了聲音問。
“沒什麼~”紀小蠻淡淡地答了一句,把子衿摟在懷裡,熟練地替他穿衣,一邊愛憐地貼著他耳朵喚:“子衿乖,該早朝了~”
帳外等著一群宮女和太監,又怕耽擱了早朝,盈荷就算有滿腹的疑問,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幫著她把子衿伺候好了,抱出去,洗臉梳洗,這才領著他往金殿上而去。
半路上,正遇著怕他鬧脾氣不肯起床而前來迎接的沈懷恩。
“乾爹!”林子衿歡呼一聲掙開太監的手就往他懷裡撲。
“皇上乖,”沈懷恩蹲下來,眉花眼笑把他抱在懷裡:“昨個夜裡睡得好嗎?”
盈荷輕咳一聲,曲膝行禮:“奴婢見過攝政王。”
“怎麼了?”沈懷恩挑眉。
望了望兩旁肅立的太監宮女,盈荷低眉不語,只悄悄做了個抹淚的手勢。
“唔~”沈懷恩輕應了一聲,抱著子衿大踏步往朝堂上而去。
看來昨天他那劑猛藥是見了效了,散了朝,他再找她談談。
番外 破繭成蝶(九)
散了朝,把子衿交給盈荷帶,沈懷恩直奔慈寧宮而去。彼時宮中的侍衛由影都負責,一切排程皆由嶽叔華統領。在他們眼裡,什麼攝政王,太后的頭銜,都只是個屁,遠沒有影都少主來得威風。
他只一個眼色,眾侍衛心領神會,悄然把紀小蠻所處方位告知,並很自覺地將太監宮女調開,以方便少主談話。
紀小蠻心事重重,早餐也沒吃,哪有心思到處逛?一夜無眠,抑鬱地呆在寢宮內,臨窗而坐,一手支著頜,獨對著滿園的秋色,悵惘無限。
沈懷恩掀開重重帷幕,見到的就是她形單影隻,楚楚可憐的背影。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那瘦弱單薄的肩膀,以及紫色水袖下若隱若現的那截白皙如玉的皓腕……看著如此纖弱秀美的她,心中一軟,積在心裡的那點鬱燥和煩悶早就煙消雲散。他一個大男人,何苦與她計較?
左右她還在喪期,他也答應過要等她,何必被個無足輕重的齊元濤弄得心神不定,對她苦苦相逼?她是他命中註定的妻,月老早用紅繩系下了他們二人的姻緣,只要他不放棄,放眼天下,有誰能從他手裡奪走她?
他快步上前,雙手自身後摟住她的腰,把她緊緊地圈在懷裡。
紀小蠻正神遊天外,冷不防被人抱住,嚇了一大跳,極自然地轉過頭來,低聲喝叱:“誰?”
沈懷恩等的就是這一刻,也不說話,手底下一用力,低頭銜住粉色柔唇,輾轉熱吻,甜絲絲,香馥馥,滑膩膩的觸感瞬間在他唇齒間蔓延……
“懷恩~”她驚喘,聲音含在喉嚨裡,根本發不出來。
嘴被他熱辣辣地堵住,他高大的身子極強勢地壓過來,身後是窗臺,她無路可退,只能抬手隔在兩人之間,試圖隔出一個安全的距離。
然,他來勢洶洶,沒打算給她緩衝的餘地,而久未被人憐愛的身體自有自己的主張,違揹她的意志,顫慄著,軟綿綿地癱在他堅硬厚實的胸膛上……
不行,宮裡往來的人多,會被人瞧見的啊!
紀小蠻的膝蓋一陣陣地發軟,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往下滑。而身前的男人,卻勢在必得的模樣,步步緊逼,她只能將身子儘可能往後仰,變成一張緊繃的弓,呈現出一個美妙而誘人的弧形。
沈懷恩攬住她,絲毫退讓的打算都沒有,將她穩穩地抵在窗臺上,盡情地品嚐著美味,欲罷不能,似乎想這麼吻到地老天荒。
“懷恩~”紀小蠻心中焦急,終於抓住一個空檔,低喃出聲。
“嗯?”他努力調勻著呼吸,離開幾乎要掉他命的紅唇,漫不經心地低應了一聲。
兩個人腰抵著腰,臉貼著臉,氣息親密地交纏著,紀小蠻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充到腦部,雙頰火一樣的紅,擱在他胸前的拳頭輕輕地推了推:“你,退一退,擠著我了~”
他哧地笑了出來,漂亮的眼睛衝她輕輕地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