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儉笑了笑,沒放在心上:“墜兒很久沒出門了,悶得慌,就當是散散心,不用多長時間,我有分寸的。”
常笑見勸不動,只是退而求其次:“聽說城裡來了個欽差大臣,戒備很是森嚴,你們小心點,早去早回,別多做逗留,明白嗎?”
他就是衝著這欽差大臣去的。
“嗯~”林儉微微一笑,也不解釋,撥轉馬頭,帶著紀小蠻出了營。
這一出了營地,紀小蠻算是魚兒進了海,像只歡快地小云雀一路喳喳地講個不停,清脆的嗓子似銀鈴灑了一路。
林儉很少搭話,只寵溺地望著她笑,笑得紀小蠻不好意思了:“幹嘛總看著我,沒見過美女啊?”
林儉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只親暱地垂著蹭了蹭她的臉。
紀小蠻只覺心裡暖洋洋地,身子軟下來,偎在他懷裡嘆道:“啞鈴,要是你天天都陪著我,多好?”
“對不起,忙過這陣子我一定~”林儉一臉歉然。
這名聲出去了,來投靠的人越來越多,雛鳳幫的聲勢也越來越大。大家都鬧著乘著形勢好,索性扯開旗號把復國之事重新提到日程上來。偏偏墜兒根本無心壯大,甩手不管,一大堆事情都落到他頭上,實在抽不出時間。
果然,紀小蠻噘著唇開始抱怨:“咱們自己過好就行,外寇入侵那是朝廷的事,管那麼多做什麼?”
林儉抱緊她,正色道:“敵人入侵我的家園,殺戮我的同胞,身為男人豈可冷眼旁觀,任人宰割?!”
紀小蠻撇了撇唇,心知在這件事上他不會讓步,沒再吭聲。
“餓了吧?”林儉也不跟她辯,催馬入城,徑直到她最喜歡的那家酒樓前,翻身下馬,牽了她進去:“掌櫃的,給我一盤手把肉,再加一份犴達犴唇(鹿唇)。”
店堂門前支著一口巨大的鐵鍋,滿滿一鍋的鮮羊肉,奶白色的濃稠湯汁在鍋中翻滾著,香味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動。
也不知怎地,平日聞著極香,瞧了就垂涎三尺的美味,今日卻讓紀小蠻胸悶欲嘔,胃中酸液翻湧,面色一白,迅速掙開林儉的手跑到街邊,蹲在牆角下狂嘔酸水。
“墜兒?”林儉回頭已不見了她人影,忙忙地追出來,她已蹲在路邊吐得昏天暗地,他吃了一驚忙討了碗水給她漱口,又是心疼又是責備地輕拍她的背替她順氣:“早說了讓你多穿點,偏不聽,這下著涼了吧?”
紀小蠻哪還有力氣反駁只閉著眼睛,軟綿綿地掛在他身上。
“算了,先去找個大夫瞧瞧,衣服下次再來買吧~”林儉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