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跟赫連公子喝茶去了?”周雅雲是女人,沒有高弘文的大度,實在忍不住不去追究。
“是,不過……”紀小蠻想解釋,卻發現昨晚是一筆糊塗賬。
所以,她只能沉默。
於是,她的沉默看在高氏夫婦眼裡,又成了她不守婦道,做賊心虛的象徵。
“好了,不用說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先回去吧。”高弘文嘆了一口氣,疲倦地揮退了她。
十幾年來看著她長大,那麼聰慧,那麼精靈,即使遭遇不公平的對待,即使被人呼來喝去,卻從不抱怨,一直樂呵呵地以自己的智慧化解著種種矛盾,就像蒲草,頑強而堅韌。
他原本以為墜兒是個懂事的孩子,比煙兒成熟,也比她貼心,她不會做出讓高家丟臉,令他為難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放心地把煙兒交到她手裡,讓她們一起到南山書院去。可是自從她到南山之後,風波不斷,傳聞不斷。他,不是沒有失望的。
明白?她什麼都沒說,他竟然說明白。
撇開其他不談,她覺得自己至少應該解釋清楚一件事,因此很努力地想要表達清楚。
“赫連公子確實是個優秀的男人,我也的確喜歡他,不過……”那是在今天之前,而且也僅止於好感而已,並沒有與他更進一步的感情與想法。
即小曼或許聰明,但不夠狡猾,這種時候選擇直率,坦白,其實犯了個錯誤,也把她陷入不利的局面。
周雅雲又驚又怒,雙頰漲紅,已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身為一個寡婦對別的男人產生感情以是件不甚光彩的事情,她不但不引以為恥,反而當著公公婆婆的面,直承不諱,果然是恬不知恥到了極點!
“我會看著斟酌處理的,你下去吧。”這下,連高弘文都蹙眉了,冷冷的打斷她。
“好吧,我回去了。”紀小蠻張了張嘴,終於沒有再說什麼,頹然折返。
她不知道他究竟明白了什麼,不過以她對古人的認知和十六年與高家相處的經驗來說,高家並不是個標新立異,思想前衛的家庭。高弘文字身也並不是一個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父親。因此,像赫連淨雲這種荒謬的提議高弘文是斷然不會應允的。
更何況,拋開高弘文還有周雅雲,那個一貫看她不順眼,總是想變她又似乎總是有所顧忌的將軍夫人;那個把高家的顏面和名譽看得比她的性命還重要的夫人,絕對不會允許這種只會淪為笑話而絕不會傳為佳話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是吧?
書上說,解釋就是掩飾,她一直不明白:明明能夠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