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了,雙方進場了~”晚香等幾人噓她。
謝懷恩和蕭輕塵分別任了紅黑二隊的隊長,兩人領著各自的隊友策馬入場。
“謝兄,手下留情~”蕭輕塵在馬上抱拳相揖。
“哼!大家兄弟一場,場面話就不必說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你好自為之吧!”謝懷恩冷冷一笑,撥轉馬頭揚長而入。
蕭輕塵見怪不怪,哂然而笑,打馬輕鬆入場。
他二人的對話聲其實並不高,但位於入場附近的觀眾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一傳十,十傳百,訊息如海浪般向四面擴散,各種議論貶褒不一。
“哇,謝公子好酷!”盈荷雙手合十,做陶醉狀:“好希望看他贏得那個神秘大獎!”
“嗟!”紀小蠻不屑地撇唇:“小王爺那是謙虛好不好?才不會輸給那個自大狂呢~”
兩名身穿綵衣的青年男子各自手持一面紅旗,分立於場中。紅黑兩隊隊員魚貫而出,分別手持紅、黑漆球杆,身著紅色和黑色勁裝。各自騎策的馬匹居然也都分成紅黑二色,望去煞是美觀。
只見朔風陣陣,旌旗招展,三通鼓響之後,他們向兩旁的看客齊聲行了個禮之後,開始追逐著一個五彩的皮球,在場中奔跑、穿梭。
紅隊之中,蕭輕塵顯得隔外的打眼。他的坐騎一根雜毛,通體血紅的,正是紀小蠻最嚮往的汗血寶馬,更顯得人如玉馬如龍。
“哇,小王爺那馬可真帥啊!”紀小蠻嘖嘖讚歎。
“它叫火焰,是一匹汗血寶馬,前年由南安國進貢而來。”蕭語蓉在一旁細聲解釋。
紀小蠻一聽,興奮地站了起來,以手做圈,高聲歡呼:“喲嗬~”
此時,那匹汗血寶馬已不耐的打著響鼻,興奮地低咆。蕭輕塵聽到叫聲,回頭衝紀小蠻露齒一笑,低叱一聲輕夾馬腹,策馬入場,宛如一條入水的蛟龍,自在地悠遊於人群之中。
一道彩光劃過,卻是黑隊隊員將球擊到謝懷恩身前。他眼疾手快,在馬上輕側身軀,揮杖擊中彩球,球化作一道弧線,遠遠地飛向對方的球門。瞬時間,眾馬齊嘶,鼓聲大作,蹄聲,鼓聲,吶喊聲交織在一起,混和著飛揚的草屑,泥土,一場大戰迅即展開。
謝懷恩以杖擊球之後,隨即打馬而上,數騎隨即跟上。馬聲雜踏之中,斜刺裡突地衝出一道紅雲,卻正是蕭輕塵。
他腳踩馬蹬,彎身幾欲貼地,急掠而至,伸杖將球中途攔劫,輕鬆一擊。綵球空中輕盈一個轉折,破空向黑隊球網而來。
好個謝懷恩,臨危不亂。以腳輕點,拔身離鞍掠起,捷如飛鳥追蹤著綵球而至,揮杖輕劃,將球奪下。胯下神駒如天馬行空,已疾馳而至。他復落上馬,帶球晃過一名紅隊隊員,將球停在他的杖端,他輕鬆揮杖,瀟灑一擊,球“嗖”地一聲,應聲入網,得分!
全場歡聲雷動,黑隊更是歡呼雀躍,紅隊悻悻而歸,嗒然若失。
蕭輕塵在馬上遙遙朝謝懷恩揮了揮手,極紳士地表示祝賀。
山風揚起他的黑髮,輕輕拂過雙頰,俊美得有若天神。
謝懷恩冷冷地睇著蕭輕塵:“輕塵兄,勝負高下已叛,再打下去也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認輸吧~”
“懷恩兄,”蕭輕塵笑得瀟灑:“同場競技,圖的不過是一樂,重要的是過程,而不是結局,你說對嗎?”
“既然如此”謝懷恩緊緊地逼視著他,忽地揚眉:“那就廢話少說,繼續吧~”
雙方整隊,很快又戰成一團。
“天哪,他好俊~我快暈了~”盈荷捧著心,痴迷地瞧著謝懷恩俊美的側顏。
“收起你的口水吧,他再俊也白搭,人家是飄大俠的最愛。”紅玉一心護主,忍不住出言譏刺。
“墜兒,我受不了了!”盈荷一臉哀怨地抱著紀小蠻的臂,用力搖晃:“你看你看,謝公子這麼俊,這麼威風!他怎麼可能是菊花呢?”
“呃~”紀小蠻不耐地掰開她的手,撇唇不屑地隨口批評:“他是不是菊花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肯定是皮皇帝的娘~”
“嘎?”盈荷傻眼。
當今聖上不是姓蕭嗎?這皮皇帝是從哪裡跑出來的?還有,謝公子明明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是皮皇帝的娘?
“笨!”高茗煙早習慣了紀小蠻的厘頭,輕敲了盈荷一記,冷冷地揭曉答案:“皮皇帝的娘不就是皮太后(厚)咯~”
“嘎?”
“哈!”
“噗~”
可憐的謝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