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如此煞費苦心地安排了一出好戲,成功地把墜兒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以金蟬脫殼之計擄走,卻在剛剛下山甚至還沒有離開玉峰山的地界時就出了紕漏,擺了這麼大個烏龍,莫名其妙地把人弄丟了。
這種話,說出去誰信?
“什麼意思?”赫連淨雲略有不悅,卻好脾氣地隱忍著。
“沒什麼,”蕭輕塵微笑:“只是墜兒姑娘離奇失蹤,中間有很多迷團,原以為找到墜兒姑娘就能解開,大家只是有些失望罷了。”
眾人皆點頭,把目光投向赫連淨雲。
只有謝懷恩心不在焉,目光繞在紀小蠻的頸間,暗自琢磨要想個什麼法子,騙她把那墜子拿出來給他瞧瞧?
“如何離奇法?”赫連淨雲眉心一挑,好奇地追問。
“一言難盡,”高茗欣插了一句:“不管怎樣,託公子的福,墜兒才能安全回家,大恩不言謝,許圖後報。”
“那倒不必,”赫連笑得溫和儒雅:“託墜兒的福,在下因緣際會,結識了這麼多朋友,實在是三生有幸。”
紀小蠻在一旁聽得“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幾位,你謝過來他謝過去,酸不酸啊?”
周雅雲剛好帶了幾名丫環僕婦送來糕點果子,在堂外聽到了,心中已是不喜,秀眉微蹙,小聲吩咐了林嫂幾句。
一個寡婦,居然混在一群年輕男子中間,言笑晏晏,成何體統?
林嫂點頭,進了花廳附在高茗欣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娘沒說是什麼事嗎?”高茗欣習慣性地替她擋著。
“沒有。”林嫂詫異地瞥了他一眼。
大少爺平日最守禮儀,也最聽夫人的話,今天表現似乎失常了呢。
“你去回娘一聲,就說這案子尚有疑點,我還要留她問幾句話,晚上再過去給娘請安。”高茗欣何嘗不知這樣於禮不合?
可是,剛剛經歷一場生離死別,他真的不想再讓墜兒離開他的視線。
“有話回衙裡再問,先讓她出來吧。”周雅雲在外間已然聽見,頗為不悅,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在場眾人對於墜兒是高家二媳一事大都心知肚明,周雅雲擔心的事,都是心照不宣,自是誰也不好意思出言相幫。
“大家慢慢聊,我去去就來。”紀小蠻嫣然一笑,起身出了花廳。
“墜兒~不要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周雅雲冷著臉輕聲批評:“怎麼可以肆忌憚與年輕男子廝混在一起?你不要臉,我們高家還要臉!”
寡婦又怎樣,難道就沒有交朋友的權力嗎?
再說了,大庭廣眾之下,又當著高家三兄妹的面,難道她還能與人眉來眼去,做出什麼苟且之事?
“對不起,”紀小蠻內心不已為然,垂眉斂目掩去心中情緒:“我下次會注意。”
每次都這樣,不管說什麼,當著面都是一副溫順的表情,一轉身就忘到九霄雲外,依舊為所欲為!
“別�